第三回合又是沈舒蘊猜的近,不過蔣妍猜價格已經不再那麼誇張離譜了。
“去給你暗戀的男的發,看看腹肌。”
蔣韻臉騰地紅了,她這才覺得她的想法比起沈舒蘊都不值一提,讓她給她的養兄發這種訊息,她從來都沒幹過。
“你!你!能不能換一個,這個太那個了…哎呀…反正”
蔣韻有點語無倫次,其實她心裡是覺得很刺激,而且莫名蠢蠢欲動的。
“不敢?那算了。”沈舒蘊看似語氣隨意,實則帶點挑釁。
“誰說的!發就發。”蔣韻是絕對受不了被人挑釁的,更何況是這種關頭。
她點開微信介面猶豫了幾秒,開啟手機裡那個哥哥的備註,敲下四個字閉著眼發了出去。
然後迅速關上螢幕放進包裡。
她現在勝負欲強的可怕,眼裡彷彿燃著熊熊烈火,暗戀物件都不管了,其他的更不放在心上了。
語氣堅定:“繼續!”
第三回合沈舒蘊以一塊錢之差輸掉了。
看著蔣韻憋著壞的表情,她莫名覺得有點後背發涼,早知道就不搞事了。
“去問下一個進來的人的內衣顏色,必須要文藝一點。”
蔣韻邊說邊笑,彷彿已經想象到那個畫面了,控制不住地興奮與想看熱鬧。
沈舒蘊毫不猶豫就答應了,畢竟當著一個人的面社死比當著一群人面社死已經夠好了。
沈舒蘊正準備起身,酒吧的門被推開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投向門口。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賀馳。
門外的冷風帶進一絲酒吧外的寒意。
燈光映照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清晰,金屬袖口泛著冷硬的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菸草味,與酒吧內的酒香交織。
沈舒蘊眼睛一亮,正好認識,不用被陌生人當變態了。
她邁著輕快的步子走了過去,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賀馳看到她走近,下意識地皺起眉頭,渾身戒備。
“賀馳,有點事問你。“沈舒蘊笑眯眯地說。
賀馳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什麼事?“
“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雖然聽起來很唐突,甚至有些失禮,但請允許我解釋一下。
人類對於美麗的事物總是充滿求知慾,在身心都被你俘獲之後,卻依舊願意更深地瞭解你,這種品格很難不讓人稱讚。
所以,我不得不再次提出這個問題:你的內褲是什麼顏色?可惜囿於認知水平的侷限,只能停留在想象。
是紫色的嗎?像是普羅旺斯盛開的薰衣草花海般芬芳。
是紅色的嗎?如羅曼尼紅酒灌溉的長河一樣純粹馥郁。
是白色的嗎?宛如鳶尾花在法蘭西王室旗幟上聖潔綻放噢,你內褲的顏色。
還有什麼比你內褲的顏色更能牽起我的惆悵?你的內褲就像是拉普蘭的極光,如夢盪漾;
像是哈雷彗星的鋒芒,璀璨輝煌;像是朦朧晨曦的登場,耀眼明亮。”
聽完賀馳的表情瞬間凝固了,臉色冷了下來,但他的耳根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色。
眼神中閃過震驚和羞恥,顯然被沈舒蘊的問題激怒了。
“你…!”他張了張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但語氣中仍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沈舒蘊,你到底想幹什麼?”
沈舒蘊卻神情自若,彷彿剛才的問題不過是關於今天天氣的閒聊。
她依舊保持著乖巧的微笑,眼神坦然,彷彿剛才那段話是賀馳幻聽。
這時,蕭行野從賀馳身後走了進來。
一頭銀髮微亂,耳骨上的黑鑽耳釘閃爍著,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很好。
“怎麼了?“他看到賀馳僵在原地的樣子,挑了挑眉。
賀馳緊繃的肩膀微微鬆動,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波瀾壓下。
他強迫自己恢復一貫的冷靜與理智,儘管心緒翻湧。
“沒什麼。”賀馳最終開口,語氣盡量保持平穩,彷彿剛才的失態只是瞬間的錯覺。
他警告地瞥了沈舒蘊一眼,快步走向電梯。
蔣妍坐在後面,看著賀馳微紅的耳根和僵硬的步伐以及那張平素冷峻的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和羞赧,讓她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表情無辜的沈舒蘊。
蔣妍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她和賀馳蕭行野的家裡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