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溫柔地籠罩著整個小漁村。月光透過稀疏的樹影,灑在院子裡,斑駁陸離,像是一幅水墨畫。
“我們真的是僱傭關係嗎?”
賀馳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面向沈舒蘊,眼眸緊緊地盯著她,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沈舒蘊的腳步微微一頓,她側過頭,藉著朦朧的月色,細細端詳著身旁的賀馳。
他依舊保持著那份與生俱來的矜貴,身姿挺拔如松,俊朗的面容在月光的勾勒下更顯立體,神色平靜得彷彿從未失憶過。
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她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反問:“不然呢?你覺得我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賀馳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我們至少……關係匪淺。”
“哦?”沈舒蘊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看著他,“何以見得?”
賀馳指了指自己的頭,又指了指沈舒蘊:“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危險的事情,你還救了我,這可不是普通僱傭關係會做的事情。”
沈舒蘊輕笑一聲,雙手環胸,一副“你繼續說,我看你怎麼編”的表情。
賀馳見她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測。
他繼續說道:“首先,我的身體素質雖然不錯,但絕對沒有達到專業保鏢的水平,你受的傷比我少,所以很可能你身手比我好。
其次,我的手上沒有繭,一看就不是經常進行高強度訓練或者經常幹活的人。
再者,我對食物和環境甚至衣服的材質都比較挑剔……”
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這是長期處於優渥環境才能養成的習慣,絕不是一個保鏢該有的。”
“最重要的是,那天的那個吻,是我下意識的舉動,而你,沈舒蘊,你沒有拒絕。”
賀馳終於說出了心中所想,他緊緊盯著沈舒蘊的眼睛,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或者想看看她還要怎麼編故事來騙他。
沈舒蘊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死男人,失憶了還這麼聰明,你名偵探柯南啊?讓我騙騙怎麼了。
她總不能說我有系統,你可是書裡重要的男主角,它突然變了個伸腿瞪眼丸讓我給你嘴對嘴喂救你吧?
她淡定自若地聳了聳肩,語氣輕鬆:“那又怎樣?我以為你是童話故事裡的睡美人,要我吻了才能醒來,所以那只是我在給你治病,你也可以當成美好的祈福。”
“睡美人?”賀馳被這個理由噎了一下,他皺起眉頭,“你覺得我會相信這種鬼話?”
“為什麼不信?”沈舒蘊理直氣壯。
“你現在失憶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承認你確實不是保鏢,但我們的關係也沒那麼複雜…親了那就當作是唇友誼唄。”
賀馳看著她這副無賴的樣子,簡直氣笑了。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一字一頓地說:“沈、舒、蘊,你、別、給、我、裝、傻。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心裡清楚。”
“我不知道你到底要我說什麼?情侶?這是你想聽的嗎”
沈舒蘊嗤笑一聲,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賀馳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難道不對嗎?我能感覺的到,你對我很特殊。”
呵呵,天天防我跟防賊似的,生怕我把你兄弟禍害了,能不特殊嗎?
失憶前的賀馳討厭她警告她,失憶後反而自作聰明誤會他們是情侶。
太戲劇性了,這個小說世界。
她都不敢想賀馳恢復記憶那天想起這一切的表情,一定非常有意思。
如果放過這個戲耍他的好機會,那將不是沈舒蘊。
沈舒蘊突然話鋒一轉,攤了攤手:“看來是瞞不過你了,好吧,我們有過一個孩子。”
“你!”賀馳差點被她氣得吐血。他瞪著沈舒蘊,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沈舒蘊,你又耍我?”
“哎呀,你著什麼急,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事實是你喜歡我然後追我,我還沒同意呢,你對我感覺特殊不代表我對你也一樣啊。”
“還是說你覺得以你的條件,不可能被拒絕?”
沈舒蘊拍了拍他的肩膀,表情認真道,“你家裡確實不簡單,咱們也是突然遇害的,你一個人都想不起來,所以我沒著急聯絡外邊……”
賀馳看她語氣正經不似作假,所有的疑惑也解釋的通,本該是雲開霧散了。
但聽到她說對他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