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人閒聊幾句,也知道方廣美婆婆幾人千里迢迢來到縣城所為何事。
很快就進入正題。
雖然吳碧霞與他小兒子並不甚看好馮青青,但既然人已坐在客廳。
且之前客廳中的幾人也都對馮青青大誇特誇。
就算心中有想法,這會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只是心中到底不甚在意,態度難免露出了些。
馮青青與方廣美調整了位置,待坐定後,就見方廣美婆婆吳碧霞隨意伸出右手,接著就雙眼緊閉,不再作聲。
馮青青則是搭上脈搏,開始凝眉用心診斷。
良久,又換了個手腕。
這次診脈時間較長。
閉眼沉思發現這老太太腦海中遍佈了細碎的黑點,滿腦子亂竄,看起來極為活躍。
應該已時日日久。
她心中暗忖,這老太太如此這般,應該有些緣故,不然不至於如此。
思量許久,在旁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出。
當然除了一直閉目養神的方廣美婆婆及那站在身後的小兒子。
雖然也時不時的盯著馮青青與他媽吳碧霞,但也只是好奇,並不見絲毫的緊張。
相反,看起來甚為輕鬆。
就像他哥說服他媽的說法,目前看來,他這次過來純就是旅遊來著。
希望他媽走這趟,能夠放鬆些心情,有利於頭部疼痛的緩解。
馮青青收回右手,輕吁了口氣,這才緩緩睜開眼睛。
看了看四周,發現客廳在座的方老爺子老兩口及方廣美夫妻倆都緊張注視外。
方廣美的婆婆甚至此時都懶得睜開眼睛,仍在那老神在在、閉目沉思。
他的兒子更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好似期待她能說出些令他意外的東西來彰顯什麼。
馮青青要說心中沒有意見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聖人。
且你千里迢迢趕到這裡求醫竟擺出瞭如此態度,實在讓人心中不耐。
若不是看在方廣美的面上,她轉身就走,不願意接待這種人。
她見這時老太太還沒睜開眼睛,也沒理會,轉身回到旁邊的座位上。
坐下後喝了杯水,潤潤嗓子,這才對著方廣美兩口子開口:
“老太太年輕時產後疏於照顧,寒邪侵入頭部,再加上後期頭部應該受到撞擊,導致腦中有殘留的淤血。
不知為何,這淤血有些細小的碎塊並沒有散開,這才頭部發作起來十分嚴重。”
她說的輕描淡寫,並沒有如何誇大。
甚至可以說慢條斯理的訴說著老太太的病情。
說到這裡,老太太這才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向她的眼裡有一絲探究。
但馮青青懶得搭理,只是徑直看著何廣美與她男人。
不待其他人回答,方廣美連忙探出半邊身子,急切的開口詢問,滿臉焦急之色:
“可能治好?”
馮青青搖了搖頭,語氣鄭重:
“這種病症極難徹底根治,只能盡力緩解,減少復發次數。”
對於這種病痛,其實馮青青心中還是有一些把握。
但她並不想將話說滿,畢竟每個人身體狀況不同。
特別是針對方廣美婆婆這型別人,更需要說話嚴謹。
若萬一有任何意外,她可不願承擔這莫須有的罪名。
而且就方廣美她婆婆現在的反應,她根本沒必要上趕子倒貼。
她一直以來行醫的準則就是,你情我願。
對於老太太的這種行事,她心中實是有些看不上。
既然千里迢迢趕過來,何必作此形態?
無謂讓人瞧不上。
馮青青雖如此說,但坐在客廳中的方家老兩口卻是知道,她還是有些辦法的。
定能設法減輕甚至大大緩解。
但兩人也看出來,那老太太有些拿腔拿調,所以最終兩人也沒說什麼。
這老太太的舉止實在有些讓人歡喜不起來。
只是靜靜等著馮青青的處理。
方廣美與她男人聽後雖有些失望,但方廣美是知道馮青青厲害的,她剛想開口說話,卻見馮青青看了一眼方廣美婆婆,這才快速出口:
“想來阿姨舟車勞頓,實在是辛苦了,還是得先好好休息,恢復些精神再說。”
見她如此說,還想說話的方廣美被旁邊她男人拽了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