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
一股劇烈的疼痛，伴隨著恐懼傳來。
蓮花升與安倍晴明兩個人目光灰敗，渾身都在震顫。
不同於袁天罡方才的興奮，他們現在，心中只有恐懼和無力感。
如果方才，袁天罡對準的，是他們的頭顱，那麼二人已經死了。
明白這一點，兩人看向袁天罡的神情，頓時充滿了複雜的情緒。
“謝謝閣下！今日不殺之恩！”
“今日之敗！吾等心服口服！”
“從現在起，百里氏的事，吾等絕不插手！”
聽著兩名十六境當場認慫，一聲聲急促喘息聲驟然響起。
在場的幾千名武者，幾乎在同一時間，低聲呼吼了起來。
十五境戰勝十六境，還是一挑二的情況下，勝得這般輕鬆，太過於可怕了。
可怕到，他們看向袁天罡的眼神，從一開始的興奮崇拜，眨眼轉為了畏懼。
最原始和單純的畏懼，以至於現在，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各位師兄，這神秘的面具人究竟是誰？”
“真沒想到，百里氏居然還有這等高人。”
“你們剛剛誰看清楚了，他是如何扯下兩截斷臂的？”
“這誰能看清？那兩個十六境到現在還一臉懵逼呢。”
祭壇中央。
六王爺站在一群錦衣衛中央，目光注視著袁天罡，嘴角已經咬出了絲絲血痕。
剛剛袁天罡爆發的整套動作。
別人沒看清，但是他看清了。
剛剛袁天罡，完全憑藉肉身，越階手撕的十六境。
整個過程中，他只有在出手的片刻間，氣勢飆升。
其他的時候，袁天罡依舊一副十五境武者的樣子。
顯然，對方掌握著瞬間爆發力量的秘法。
而且，看樣子，這秘法沒有絲毫副作用。
念此，六王爺一臉恨意瞬間化為了苦笑。
“真沒想到，本王苦心孤詣，籌謀數載。”
“到了最後……”
“卻敗在了你這個，不起眼的紈絝身上！”
說罷，六王爺目光如刀，狠狠瞪向百里善良。
感受到濤濤恨意，百里善良聳了聳肩，笑道。
“六王爺，你也太抬舉自己了。”
“本少爺之所以陪你玩到現在。”
“是因為，與我對弈的，一直都是你背後的人。”
說著，百里善良隨手掏出一沓厚厚的紙張，灑向高空，落在在場每一名武者的手上。
“五年前，你被皇帝調入京都，正式掌管錦衣衛。”
“從那時起，你的修為突飛猛進，權勢越來越大。”
“你有野心，暗中收買無數大臣，勾結異族勢力。”
“凡是與你政見不合的大臣，都會莫名其妙被殺。”
“凡是擋你青雲直上的權貴，都會莫須有被抄家。”
“你在東海安插東瀛人間諜，縱容倭寇劫掠百姓。”
“你在遼東赤焰軍扶持親信，於梅嶺陷害林將軍。”
“你勾結吐蕃，遼金，蒙元，謀奪大夏萬里河山。”
“除了這些，你豢養死士，訓練殺手，拐賣童男童女，培育伶人，供你淫辱取樂。”
“甚至在私下，你收買了大夏三十八名將領，並掌握著各種把柄，用來控制他們。”
“在需要之時，他們隨時會為你六王爺出力，哪怕叫他們起兵造反，也在所不惜。”
隨著一道道罪狀的公開。
六王爺的眼神越發陰狠。
眼看六王爺就要爆發，百里善良笑著揮手製止道。
“可你要知道，你如今的地位，權勢，財富，修為，都是皇室給的。”
“你抄家暗殺的那些王公大臣，有哪個不是皇帝的眼中釘，肉中刺？”
“你豢養的那些死士，也不過是皇室不想沾上髒事，假手於你罷了。”
“說到底，你只不過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皇帝想用你傷我百里氏。”
“只可惜，你這把刀不太好用，不但沒能傷到目標，還沾上了皇帝的指紋。”
說到這裡，百里善良這才一臉得意，對著六王爺露出輕蔑之色，揚聲呵道。
“小范大人！”
“有請映雪！映霞！”
隨著百里善良的話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