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屬下才能順利拿到這封信。”
&esp;&esp;蘇御接過信,一目十行地讀完。
&esp;&esp;信裡把齊星禮這一陣做過的事,讀過的書,見過的人,鉅細無遺都寫了下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esp;&esp;當然信裡對齊星禮的稱呼是少主。
&esp;&esp;蘇御沉吟了瞬,問:“你們將信拿走,對方可有察覺?”
&esp;&esp;長安搖頭道:“那人見掉出的信件被齊公子撿了起來,十分心虛,齊公子便乘機將信件掉了包,並故作不小心地將那份假的信件扔進了泥水潭裡,那人見信毀了,反而大鬆了口氣,沒有懷疑。”
&esp;&esp;蘇御嗯了一聲,又問:“信上的內容,齊星禮是否看過?”
&esp;&esp;長安點了點頭,頗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蘇御:“信當時就在他手上,屬下沒來得及阻止。”
&esp;&esp;蘇御把信紙放在書案上,指尖順勢輕釦書案,片刻,他起身走到窗邊外看。
&esp;&esp;今日的陽光極好,時值正午,屋簷上的垂脊獸匐在熱烈的陽光裡,紅牆青瓦皆被太陽曬出淺淺一層虛影。
&esp;&esp;他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打破僵局的契機。
&esp;&esp;蘇御沉沉地盯著天上的一片雲彩出神,他原是打算從顧盼身上下手的,可事涉顧盼,難免牽連顧夏。
&esp;&esp;這是蘇御所不願見的,所以他一直在猶豫。
&esp;&esp;而眼下,他有了更好的突破口。
&esp;&esp;但……
&esp;&esp;蘇御轉過身,將視線重新落回桌案的那封信件上。
&esp;&esp;一個連長安也無法近身的高手,卻被安排來傳送這樣可有可無的信件,虞清對齊星禮,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更加看重。
&esp;&esp;果真是母子親情,天理人倫嗎?
&esp;&esp;那……齊星禮呢?他又是否同樣看中這份親情?
&esp;&esp;這個念頭剛起,蘇御立馬想到自己之前看過的齊星禮的那些卷子,以筆為刃,以墨為鋒,齊星禮無疑是個有抱負的人,心懷黎民蒼生。
&esp;&esp;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響徹雲霄的歡呼聲,想來是有人進了個極漂亮的球。
&esp;&esp;又沉思了片刻,蘇御開口吩咐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見齊星禮。”
&esp;&esp;長安躬身應喏。
&esp;&esp;“繼續盯著那個菜販子,別讓他發現了。”
&esp;&esp;“屬下明白。”
&esp;&esp;正事交代完畢,蘇御的臉色反而變得更嚴肅了,他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淡淡地問:“夫人的事,你查清楚了沒有?”
&esp;&esp;“屬下都查清楚了。”長安聞言忙道,“尚書府看似是顧老夫人做主,實則一直是李清姿在當家,李清姿御下極嚴,府中下人不得說主人家的半句不是,若被發現一律鞭打發賣,所以很難從尚書府探聽到不好的訊息,屬下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顧老夫人屋裡的幾個嬤嬤口中將事情給打聽清楚的。”
&esp;&esp;長安說著面露猶豫之色。
&esp;&esp;蘇御抬起眼,靜靜地看著他,也不出言催促。
&esp;&esp;滿室靜寂,一時間,只能聽到演武場那邊傳來的喧譁聲。
&esp;&esp;長安感到後背一陣發涼,出口的聲音也更加低了。
&esp;&esp;“正是因為夫人原先在尚書府裡過得艱難,所以才不好打聽……”長安感覺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抖,“夫人是庶女,在府裡本也不算好過,但也算不得不好過。直到夫人六歲那年,府中的二小姐投湖自盡,夫人因驚嚇生了一場病,她的姨娘裴氏前去探望,卻不慎失手砸死了夫人當時的貼身丫鬟,裴姨娘因此被顧尚書重罰,導致她遷怒夫人,斷了與夫人的來往。遭逢大變,又缺了親孃的關愛,夫人那陣變得異常沉默。後來李清姿又將夫人許給了齊公子,齊公子家境貧寒,無兄無父,府中下人都當夫人這輩子也就如此了,便愈發地輕慢她,剋扣木炭,缺衣少食都是常態……人人都知李清姿眼裡容不得沙子,所以剛開始那些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