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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再也忍受不住,伸出的手臂勾起她的腰,迫她靠向自己。
&esp;&esp;“無妨的,都是為夫的錯,是夫君讓夫人喊地渴了。”蘇御慢悠悠地說道,有汗珠沿著他英俊凌厲的臉龐滑落,他黑眸沉沉,裡頭燃燒著熊熊熱火,“但水都被你喝完了,夫君也覺得渴了,怎麼辦呢?”
&esp;&esp;顧夏撐著痠軟的胳膊就想坐起:“我去給您拿水。”
&esp;&esp;蘇御一下將她壓了回去,順手把茶壺扔出幔帳,低頭吻住了她豐潤濃豔的唇瓣。
&esp;&esp;“不用這麼麻煩,給我嚐嚐你嘴裡的就好。”蘇御貼著顧夏的嘴唇,低低呢喃著。
&esp;&esp;說罷,也不給顧夏喘氣的機會又再度吻了回去,他輕咬她的下唇,含吮、廝磨……
&esp;&esp;顧夏的呼吸也漸漸不穩起來,被含住的嘴唇,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道:“不是剛剛才……怎麼又……”
&esp;&esp;蘇御緊緊地摟著她:“最後一次,我保證,夫君可是信守承諾的。”
&esp;&esp;不受控制的感覺再一次席捲了顧夏。
&esp;&esp;幔帳上山水朦朦朧朧,好似天與地都顛倒過來。
&esp;&esp;顧夏最後是被蘇御抱著去淨房洗浴的,沐浴中途也沒有醒來,她疲倦地枕著他的手臂,臉頰染著紅暈。
&esp;&esp;一枕黑甜,好夢沉酣。
&esp;&esp;翌日,顧夏醒來的時候,蘇御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他睡過的枕頭上面,放著一隻精緻的圓木盒子和一卷畫。
&esp;&esp;顧夏先是開啟盒子。
&esp;&esp;錦盒裡,團團簇簇地排列了滿滿一盒子的絨花,有海棠、碧桃、合歡、綠萼等等,認識的不認識的,林林總總,足有二十幾種。
&esp;&esp;顧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盒中那足以亂真的絨花花瓣。
&esp;&esp;絨花價貴,這二十幾朵絨花做工頂好,樣式也極盡精巧,瞧著料子應是從金陵來的貢品。
&esp;&esp;他怎麼將貢品都送來自己這裡了……
&esp;&esp;顧夏有些怔愣,好半晌才想起來還有另一樣東西。
&esp;&esp;她放開盒子,又拿起旁邊的畫卷展開。
&esp;&esp;畫的是個橫幅,只是墨筆白描,沒有上色。
&esp;&esp;顧夏卻再一次被怔住。
&esp;&esp;明月、花燈、八卦亭,還有亭下仰頭看燈的人,全都躍然紙上。
&esp;&esp;這是他們昨夜放燈時的情景。
&esp;&esp;抬頭看燈的三個人裡,只有顧夏的臉是正臉。
&esp;&esp;這是世子昨夜眼中所看到的景色。
&esp;&esp;他用筆將這一幕永遠地留了下來。
&esp;&esp;這畫應是他匆忙間倉促畫的。
&esp;&esp;可顧夏卻透過這一卷倉促的畫作,看到了他的心意。
&esp;&esp;那些他想讓她看到的她都看到了,也感受到他昨夜心中所想。
&esp;&esp;顧夏無法形容自己這一刻的感動,她心裡的悸動和感觸已不能用言語說明。
&esp;&esp;顧夏坐了一會兒,喜兒掀簾進來,見她眼睛紅紅的,不由擔憂道:“主子您怎麼了……是沒有睡夠嗎?如今還早,您要不然再多睡一會兒?”
&esp;&esp;顧夏聽到喜兒的問話才反應過來,她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們明明早就互通了心意,她怎麼還跟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
&esp;&esp;“我沒事,服侍我梳洗吧,該去給王妃請安了。”顧夏說著,將手中的畫,小心翼翼地捲起來,遞給喜兒,“將這畫送去好好裱褙,可千萬別馬虎了。”
&esp;&esp;喜兒應聲接過,看到一旁的盒子,問:“這個可要奴婢一同收好?”
&esp;&esp;顧夏垂眸看向那盒絨花,嘴角不覺揚起,笑容溫柔,笑意甜蜜,簡直讓人心醉。
&esp;&esp;“就放到妝臺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