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屋裡的其他人也都屏息凝神地等著顧一的回話，一時間，宴息廳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外頭呼呼而過的風聲。
&esp;&esp;“是大姑娘。”良久，顧一說道。
&esp;&esp;顧一的回答令屋中所有人都驚詫了一瞬。
&esp;&esp;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落到了顧盼身上。
&esp;&esp;顧盼並未回應顧一，只冷冷盯著他，面色冷凝，心裡卻驚疑不定地琢磨著顧一到底知道了多少。
&esp;&esp;是誰招供了？又是否真的招認了一切？
&esp;&esp;張嬤嬤一向忠心，便是死也不會背叛自己，且她極有可能在關鍵時刻出頭為自己頂罪。
&esp;&esp;春桃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招供……
&esp;&esp;顧盼安慰自己，顧一不過是在詐她。便不是在詐她，她也不必驚慌，她還有張嬤嬤。
&esp;&esp;她還有退路。
&esp;&esp;思及此，顧盼穩了穩心神，正要開口否認，顧嘉琪卻先她一步，“噌”一下起身，呵斥顧一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誣陷主子，你不要命了！”
&esp;&esp;顧嘉琿倒沒有開口，而是轉頭去看顧雲之。
&esp;&esp;顧雲之定定望著顧盼，他的臉，一半被燈光映亮，一半隱在陰影之中，讓人完全猜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
&esp;&esp;良久，顧雲之移開目光，對顧一道：“將你查到的都說出來。”
&esp;&esp;顧一拱了拱手：“經屬下查證，在酒中下毒的人是負責廚房採買的小管事曾牛，曾牛是大姑娘貼身婢女春桃的義兄，春桃已經招供，說曾牛是受她指使才下的毒。”
&esp;&esp;顧盼聞言，心下猛地一顫，她完全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春桃竟就招供了？她可是她的心腹！
&esp;&esp;“大姑娘的奶嬤嬤。”顧一瞟了眼顧盼，“也招供了，說毒藥是她按大姑娘的要求特意尋來的。”
&esp;&esp;“不可能！”顧盼險些往前栽倒，“這不可能！”
&esp;&esp;顧一將手裡的一包藥粉遞予顧雲之，繼續道：“這便是那毒藥，是從張嬤嬤身上搜出的，據她口述，她們將毒下在了裴姨娘給夫人敬茶的茶水裡，以此將夫人中毒一事嫁禍給裴姨娘……”
&esp;&esp;“簡直荒謬！”沒等顧一把話說完，顧嘉琪便出聲打斷了他，“從裴姨娘敬茶到母親中毒，中間隔了有半個時辰，若大妹妹真如他們所說要陷害裴姨娘，何必使用這種毒藥？這是誣陷！”
&esp;&esp;顧嘉琿也上前道：“父親，大妹妹沒有理由這樣做，那是母親，我們的親生母親。”
&esp;&esp;這時，連氏幽幽接了一句：“那也未必。”
&esp;&esp;三老爺暗暗拉了她一把，低喝：“你少說兩句！”
&esp;&esp;連氏憤憤閉嘴。
&esp;&esp;顧一看了眼連氏，眸色冷峭：“三夫人說的不錯，大姑娘確實有這樣做的理由。”
&esp;&esp;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驚。
&esp;&esp;顧一沒有理會眾人的吃驚，轉身走了出去，等他再進來時，手裡拖著一個人。
&esp;&esp;“你來說。”
&esp;&esp;張嬤嬤畏畏縮縮地進來，目光飛快地掃過人群，像是在搜尋什麼。對上顧盼的視線時，張嬤嬤下意識避開。
&esp;&esp;觸及對方躲避目光的剎那，顧盼臉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所有的鎮定自若都在這一刻寸寸皸裂。
&esp;&esp;怎會是張嬤嬤？
&esp;&esp;她竟真地背叛了自己？
&esp;&esp;張嬤嬤完全不敢抬頭去看顧盼，她跪地垂首，喏聲道：“大姑娘是為了穩固自己在瑞王府的地位，才這樣做的……”
&esp;&esp;顧老夫人看了看張嬤嬤，又看了看神色頹然的顧盼，顫聲道：“你……說清楚……”
&esp;&esp;張嬤嬤的腦袋垂得更低了，幾乎以頭點地，一字一句道：“因著近來傳得沸沸揚揚的不能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