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頭疼。”李清姿嘴角含著笑,注視著顧盼,循循善誘地說,“你妹妹的婚事,你這個做長姐的可有什麼想法?”
&esp;&esp;“女兒也同您一樣記掛妹妹的婚事,近來也幫她參詳了一番,定遠侯府的林世子、工部尚書家的李公子,還有二公主家的趙尋,都是極不錯的人選。”頓了頓,顧盼又說,“這其中又以林世子最為出挑。”
&esp;&esp;這些,都是李清姿示意清瑩不著痕跡的在顧盼耳邊灌輸的。
&esp;&esp;李清姿緩緩垂下眼,唇角的笑意淡了一些:“定遠侯府滿門忠烈,林世子年少有為,侯夫人又是出了名的寬厚,確實是個不錯的人選。”
&esp;&esp;顧盼想了想,道:“後日的馬球賽,讓妹妹也報名吧,屆時女兒會安排他們打同一場。”
&esp;&esp;李清姿唔了一聲:“也好,有你看著,母親放心。”
&esp;&esp;春獵第二日下午的馬球比賽是男女混合賽。
&esp;&esp;大應尚武,不少女子也善騎射,對於馬球的喜愛,絲毫不下於男子。
&esp;&esp;大應第一場男女混合的馬球賽就發生在春獵上,由綰寧郡主一手促成。
&esp;&esp;三年前,綰寧郡主在女子馬球賽上大殺四方,便將目光放到了男子馬球賽上。最後還真被她組到了兩支男女混合的隊伍,每隊十人,男女各有五人。
&esp;&esp;那場比賽很精彩,武德帝看後,大讚場上的女子巾幗不讓鬚眉,各個都賜了賞。
&esp;&esp;不僅如此,那場比賽還促成了兩對有情人。
&esp;&esp;往後兩年,混合馬球賽也成了春獵的保留專案。
&esp;&esp;燭火搖曳。
&esp;&esp;李清姿靜靜望著顧盼,燭光映著她的臉,襯得她的五官愈發豔麗。
&esp;&esp;“明知蘇御心裡沒有你,卻還讓你去毛遂自薦,還是以那樣自毀形象的理由,你可會怨我?”李清姿輕聲問顧盼道。
&esp;&esp;“母親怎會這樣想?您是用心良苦,女兒明白的。”顧盼淡淡地笑著,語氣裡沒有絲毫怨氣,“況且您當時只是給女兒提了建議,並沒有強迫於我,最後做決定的是我自己。”
&esp;&esp;李清姿聞言,臉上閃過一抹痛色,盼兒這般想,說明她是打心底裡信任自己的,可自己卻這般算計她。
&esp;&esp;她將控制人心的手段用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
&esp;&esp;就像當初母后對錶姐做的那樣。
&esp;&esp;表姐恨慘了母后,那盼兒呢?
&esp;&esp;等得知了真相,她可會也同何靜一般,恨慘了自己?
&esp;&esp;見李清姿臉色不對,周嬤嬤趕緊上前將泡好的茶水奉給顧盼,打著圓場道:“夫人一到行宮就想到了大小姐您,還讓老奴將您最喜歡的菩提茶給備著。”
&esp;&esp;顧盼接過茶盞,剛沏的茶水散發著嫋嫋熱氣:“女兒多謝母親。”
&esp;&esp;再怎麼不願也是要做的,沒有什麼能比復國更重要!
&esp;&esp;李清姿閉了閉眼,強行壓下心底的痛意,緩緩道:“你想出手對付顧夏,卻被母親叫清瑩給擋了回來,就連周嬤嬤也怪我不心疼你,她是榆木腦袋想不明白,但是盼兒,你得明白,你必須要受委屈,還要叫瑞王妃看到你的委屈,如此這些委屈才不算白受。世子明知顧夏已經定了親卻還堅持要納她,這般執著,我們手上的證據根本不足以叫他對顧夏死心,所以只能從瑞王妃身上下功夫。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王妃定然不喜,而一直陪著她的你,賢良淑德,進退有度,王妃對你只會越來越滿意,由她撮合,你跟世子才有進一步的可能。”
&esp;&esp;頓了頓,李清姿又說:“男人啊,對於得不到的東西,他們能惦念一輩子,可一旦得到了,就不新鮮了,屆時你再對世子剖白心跡,何愁他不對你上心?也只有這樣,你不能生養的謊言才能被揭過去,世子妃這個位置才可以坐穩。”
&esp;&esp;李清姿說的這些顧盼當然懂,她最開始就是抱持著這樣的想法,可世子對顧夏實在太好,好到她嫉妒,瘋狂地嫉妒。
&esp;&esp;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