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世俗間的姐弟一樣。
兩人偶有打鬧,誰也看誰不順眼。
只要碰面沒兩天,必定吵架。
但這樣在外人眼中水火不容的姐弟卻都心繫對方。
白景琦再不成器,在白翔眼裡也是她的弟弟。
雖有動手,更多地是恨鐵不成鋼。
第二天張巧再次見到白翔的時候,發現她嘴角淤青,又得知是白景琦的傑作,驚得她差點沒讓離虎再去教訓後者一頓。
怎麼能跟姐姐動手。
這樣的想法持續了一天。
等她晚上吃飯見到白景琦,心裡突然同情起他來。
好吧,他傷的更重。
好在白景琦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則非得大喊上一句,沉冤得雪。
之後的日子裡,白家上下都在為白翔的婚事忙碌起來。
也沒人顧得上去管張巧這個外來者在幹什麼。
直到這天,除白翔之外,白家上下全都立在大門口。
張巧得到訊息,還以為是婚禮提前了,跑到門外去湊熱鬧。
這才得知,原來是雲家人要來,白家這才大張旗鼓的迎接。
然後她就看到了白家準備的儀仗隊敲鑼打鼓的迎接了另一人。
被迎接的人倒是一臉坦然。
可立在白家門口的眾人卻都是一臉的詫異之色。
白母望著那道身影皺眉。
“不是說雲家是雲振豪親自過來嗎?怎麼是個沒見過的年輕人?”
白玉星眯著眼,神色不悅。
“他不是雲家人。”
“那他是誰?”
不用別人回答,張巧就給出了答案。
只見她一溜煙跑過去,嘴裡還在喊。
“師父!您可來啦!”
白母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他來幹什麼?”
她一直對白翔給張亦當秘書這件事不滿。
她女兒可是天之驕女,哪能去做伺候人的活。
就算張亦是歸一大能,那也用不著白翔親自跟著。
跟她比起來,她的丈夫白玉星則是另一種態度。
他只是對張亦壞了他們迎接雲家的隊伍感到不悅。
這樣的不悅稍縱即逝,等張亦跟徒弟有說有笑的來到眾人面前,他已經換上了一張笑臉。
“前輩大駕寒舍,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白玉星對張亦點點頭,以示迎接,態度卻說不上好,只能說不算壞。
張亦淡笑著,毫不客氣。
“的確有失遠迎,你們該在山下等才是。”
這話把白玉星給噎得不輕。
白母更是神情不悅,給臉不要臉。
張巧迷糊了。
師父不會在意這種小事才對,怎麼這次火氣這麼大?
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
白景琦立刻上前。
“張先生,您能來參加我姐的婚禮真是太好了,快裡面請。”
他再不成器,那也是在白翔眼裡。
實際上被世家豪門培養出來的人,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個廢物。
他輕描淡寫的將瀰漫在空氣中的火藥味驅散。
張亦跟著他進入院子,在會客廳有說有笑的和徒弟聊天。
其他人則照舊等在外面。
除了白景琦之外,就再沒一個人去關注仙君的動態。
彷彿他只是一個突然闖入的路人一般,壓根就不受待見。
直到那些迎接的儀仗隊重新站好,雲家的人也來了。
門外又是一陣鑼鼓喧天。
白玉星笑著和雲家長輩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個身姿挺拔的青年,再往後就是白母那些人了。
等他們踏入會客廳,才發現已經有人等在了這裡,都是愣了一瞬。
白玉星更是直接給了白景琦一個埋怨的眼神。
埋怨他把張亦帶到了這裡,打擾了他們兩家的好事。
雲家眾人一臉的詫異,都好奇的看向張亦,心裡猜測這是哪家的少爺。
怎麼他們沒到,張亦就坐在了主位。
倒是雲振豪勾起一張笑臉,忽略了所有人走了過去。
他立在張亦對面,神色淡然,彷彿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說話的口吻也不急不緩。
“雲家雲振豪,久仰張先生大名了。”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