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面前這個即將嫁給一個不愛的人的姑娘。
張巧心思單純,見不得她這副模樣,想一出是一出,銀牙一咬道。
“白姐姐,要不我們跑吧?”
反正不想嫁人,那就逃離這個地方。
“我記得你們說過,狂龍哥為了愛情,也脫離了家族,我覺得你也可以。”
白翔被她這樣的言論搞得哭笑不得。
“不一樣的。”她苦笑道,“狂龍那個憨子,是因為家族對他做的事情過分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跟家族決裂,而白家可從未虧待過我,我沒辦法離開。”
她又何嘗不想掌控自己的生活,可命運如此,她也不過是這人海之中的一葉扁舟,只能任由海浪翻湧,將她困在其中,無法逃脫。
誰不想肆意瀟灑,但人生在世又豈能獨善其身。
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理由或是心上牽掛的人讓你不得不做出畫地為牢的事情。
這時,房門被人從外推開,身穿唐服的白家家主邁步走了進來。
“你能這麼想最好。”
他先是贊同了白翔的話,然後闊步走到桌前坐下,目光淡然的掃了眼張巧,沒把她放在眼裡。
“張小姐,你能來參加白翔的婚禮,我倍感榮幸。”白家家主冷聲道,“但白家的事還輪不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白翔的身子僵了一瞬,卻連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白家家主抬了抬眼皮,她還得恭恭敬敬的站起來給他倒茶。
甚至倒茶之後,也只能站著,連坐下的權利也被剝奪。
世家豪門的威儀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恍惚間。
無形的威壓已經橫在他跟張巧之間,彷彿一道化不開的鴻溝,讓後者憋得難受。
感受到他的不善,凳子上的貓尾巴一甩,發出一道低鳴,盪開了落在張巧心上的不安。
張巧這才心有餘悸的長出口氣。
那感覺,讓她有一種犯錯後被老師訓話的錯覺。
白家家主詫異的看了離虎一眼。
能破開他的氣勢,這隻貓不簡單啊。
他的思緒壓根不在張巧身上,可張巧卻不管那麼多。
作為新時代的女性,她同樣有著新時代女性都具備的思想。
“這個年代,婚戀自由,怎麼還能用聯姻這種糟粕去限制女性的發展?難不成你們閉關鎖國,還保留著古時候的封建思想?還是說不聯姻你們白家就走投無路了?”
張巧自己不會這麼強勢,但她這次可是代表師父。
她被看不起沒關係,要是給師父丟了臉面,那事可就大了。
氣勢雖然不足,但說話依舊強勢。
白翔被兩人這劍拔弩張的樣子嚇了一跳,趕忙躬身介紹,扶平他們的火氣。
“張小姐,這位是我白家家主,也是……我父親,白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