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給自己倒茶的仙君一頓,看了龔昊鍾一眼。
這傢伙還是個妙人。
看似狐假虎威,以勢壓人,實則極為關心張巧。
要不是形勢所迫,他恐怕不會表現出剛才那副樣子。
一切的囂張跋扈,在他說出這番話之後,更像是在變相的保護張巧。
仙君淡淡一笑,有點意思。
廖騰飛跟張巧對視一眼,又匆匆看了張亦一眼,腦袋上都跳出來一個大大的問號。
廖騰飛道:“不是,我就搞不明白了,照你這麼說,你是願意讓張小姐接手公司的,可你為什麼還要站在那個張什麼霞那邊?”
“因為我閨女是一個大人物的徒弟。”
這時,一個男人鼻孔朝天,揹著一隻手,夾著一根菸,十分囂張的走進了辦公室。
他斜睨了張巧一眼,滿臉不屑的對著廖騰飛笑。
“實話告訴你,我閨女的師父那可是連白家也招惹不起的存在,你廖騰飛要是不想死,最好別管閒事,看在你之前幫我們處理工廠問題的面子上,你要是現在帶著他們滾蛋,我可以當你沒來過。”
廖騰飛都被他給氣笑了。
“你哪位啊?”
不等男人回答,張巧就給出了答案。
“堂叔!你什麼意思?”
她清楚這人是什麼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很難讓人接受,總要再確認一遍。
仙君這才明白,為什麼在縣城的時候,徒弟會說張露霞算是她堂姐了。
搞了半天是這門親戚關係。
張巧的堂叔同樣斜睨了眼廖騰飛,對張巧冷笑道。
“巧巧啊,我意思不明顯嗎?我這是在幫你,別回頭你讓社會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給賣了,還幫著別人數錢呢。”
這下連張巧都被他給氣笑了。
“幫我?你幫我就是讓張露霞搶了我爸媽留給我的公司?還賣了我家的房子!”
“嘖~你這孩子,話不能這麼說,你爸媽走了,你哥哥又不在,就剩下你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我也是擔心你管理不好公司,這才讓你堂姐幫你的。”
“我謝謝你啊!”
張巧的性子軟,說不出什麼太狠的話來,只能厲聲道。
“我不用你們幫忙,把我爸媽的公司還給我,還有賣房子的錢也都給我。”
“你這孩子怎麼不聽勸呢。”
張巧的堂叔皺著眉,神色不悅。
“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們是幫你管著,再說了,你這麼長時間沒回來,恐怕還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呵呵……你姐她被一個大人物看重了,收她做了徒弟,那個大人物可說了,要讓你姐掌管你家的產業,要不然你以為我們樂意幫你啊。”
說到這他露出一副十分得意的樣子,抽了口煙,繼續道。
“你說,這種時候我們要是讓你掌管公司,惹惱了你姐的師父,到時候人家一生氣,直接把公司搞破產了咋辦?”
“你是不知道啊,你姐的師父本事可大了,連資產好幾千億的白家都得聽他的,這要是把人家惹惱了,你能有好?”
他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
“我們這可都是為了你。”
張巧眨了兩下眼睛,轉頭看向師父。
廖騰飛也跟著張了張嘴,視線落在了張亦身上,欲言又止。
仙君更是一腦袋的問號。
三人對視,生出了一個極為荒誕的想法。
不會這麼狗血吧?
張亦看向徒弟的堂叔。
“你閨女的師父叫什麼名字?”
張巧的堂叔眼睛一瞪,怒道:“你誰啊?那種大人物的名字也是你能打聽的嗎?”
“讓你說就說。”
“嘿。”張巧的堂叔氣性更大了,“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質問我?”
仙君深吸口氣,知道跟他說不清楚了。
張巧的堂叔典型就是那種一輩子沒能耐,一朝得勢狗眼看人的貨色。
這種人在凡間不少。
不能說他們傻,只能說他們還不夠聰明。
享受了權力和金錢帶來的好處,就忘記了自己以前是個什麼東西了。
被慾望衝昏了頭腦。
凡間還有個詞專門用來稱呼這種人——暴發戶。
這種人,你要麼遠離,要麼就一次性將他按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