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抽出一把匕首劃破手指,將鮮血滴了上去。
然而還不等瓶子裡的東西有所作為,仙君就抬手一抓。
降頭師瞬間動彈不得,整個人被隔空提了起來。
“說了讓你逃,你為什麼不聽呢?”
降頭師望著地上的仙君,眼裡終於有了恐懼。
這種手段,即便在他主上身上他都沒見過。
可張亦卻能輕而易舉將他制服。
這種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招惹的存在。
他掙扎著,嘴裡斷斷續續的說:“別,別殺,我,我也是,聽,聽命,行,行事。”
蛟龍眉頭一皺,剛想問問他背後的人是誰,就聽張亦冷冷的說。
“你主上又沒讓你招惹我,是你自己找死。”
話落,仙君手上用力一捏,降頭師瞬間炸成了碎末。
蛟龍十分幽怨的看向張亦,覺得自己就是個打醬油的,毫無作用。
然而仙君更會扎心。
“小白,人無信而不立,懂嗎?”
蛟龍一愣,被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住了。
緊接著她就聽張亦說:“你在江西的時候可答應過我,要請客。”
“……”
蛟龍聞言更加無語。
合著讓她跟著就只是為了兌現承諾。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降頭師後面的人,我們不處理嗎?”
張亦道:“處理他幹嘛?他又沒招我,人也不在華夏,找他太麻煩,有這時間,不如享受美食。”
說完,仙君看向一旁的人。
“走,喝酒去。”
……
仙君處理降頭師更像是順手,反而吃飯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那十幾輛車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各奔東西,只剩下一輛大奔跟大奔裡面的人。
蛟龍帶著他們去了柳依依家的酒樓。
按照之前的規格,把人安排進包房當中。
本以為一切如常,卻不想這次仙君將她攔在門外,只留下大奔裡面那位陪著。
蛟龍對那人的身份更加好奇,等人進去,就讓人查了查他的身份。
沒一會,訊息傳回。
裡面的人是一家安保公司的老闆,曾陪張亦吃過兩頓飯。
這訊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訊息後面的內容卻讓她大吃一驚。
張亦遇到的兩次襲殺,竟然都跟他有關係。
她不知張亦為何饒了這人,但從仙君剛才的態度來看,顯然不願追究。
她扭頭把這裡的訊息又傳了回去,還命令手下,銷燬一切相關證據。
包房裡,廖騰飛挺直腰桿坐在張亦對面,雙手挫折褲腿,神色拘謹,再也不如以前隨意。
仙君不免搖頭苦笑。
當兩人的地位發生變化,他們之間的關係也隨風而去。
“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別這麼拘謹。”
廖騰飛垂頭苦笑。
“你早就知道我要找你的麻煩?”
“那倒沒有。”張亦倒了一杯酒,主動將杯子放到他面前,“是今天有人跟我說他們是騰飛安保的人,我才知道的。”
仙君能算,但牽扯上他自己可就算不了了。
廖騰飛再次苦笑。
“你信嗎?我也是在醫院門口才知道,就是你殺了我的人。”
“我信。”
仙君點點頭。
“不出意外,昨天咱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來接你的那位說要動手對付的學生,就是我,而當時我們都不知道。”
廖騰飛的身份不低,能跟在他身邊的人,地位也不小。
他們根本不會去看張亦的照片,只會吩咐手下把事情處理好就行。
畢竟對付一個學生,前後出動一百多人,已經是小題大做。
可他沒想到,這一百多人不但沒把事情辦好,反而傷的傷死的死。
他甚至希望,張亦直接死了多好。
那樣他可能只會懷念酒的味道,絕不會為了兩人的萍水之交而嘆息神傷。
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露出一抹苦笑。
“別為難我的人,他們都是些聽令的小弟,跟這件事沒關係。”
他擔心張亦大開殺戒,畢竟都能隔空殺人,再不生不息殺他一百多人也不是不可能。
“放心吧。”張亦說道,“一群小嘍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