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空氣彷彿都被凝固了,病房裡剎那間寂靜無聲。
柳常在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柳正遠捂著臉,嘴巴張得大大的,機械般扭頭看向蛟龍,只感覺渾身發寒。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連譚家家主都不敢招惹的存在,他剛剛居然罵人家是騙子。
他的運氣是有多差,才會招惹這樣的人物。
柳依依的運氣又得多好,能跟這種人物做朋友。
這麼想著,柳正遠猛地扭頭看向張亦。
這個女人只是他的秘書,一個秘書就能讓譚放跪地,甚至不敢有半句怨言。
張亦這個老闆的身份得有多恐怖。
柳正遠不敢想了。
“爸,我就說沒事吧,你就放心吧。”
柳依依一點也不奇怪,還俏皮的湊到柳青山耳邊嘀咕著。
可柳青山卻是傻了,眼中滿是震驚。
張亦看著他們,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指著地上渾身冒冷汗的柳正遠道。
“譚家家主,剛才他還想讓我給你道歉來著,你看你來都來了……要不我就道個歉?”
譚放看了蛟龍一眼,見她臉色未變,一句話也不說,不由得搖了搖頭。
“張先生說笑了,有白小姐在,誰敢讓您道歉啊。”
這話是說,看在白小姐的面子上,他不跟張亦計較了。
眾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悄悄觀察蛟龍的臉色。
張亦心大,毫不在乎,倒是對蛟龍的姓有些興趣。
他淡淡瞥了蛟龍一眼笑著點頭,對著譚家眾人揮了揮手。
“那就滾吧。”
他不喜歡以勢壓人,但也不好在這種情況下拆了蛟龍的臺。
這麼做也是給柳常在父子一個警告。
針對柳依依沒事,別來煩他就行。
至此,柳家也好,譚家也罷,應該都不敢再找他的麻煩。
之後的某天,蛟龍還問起張亦,如果他知道柳家跟譚家後來還會煩他,他現在還會放過這些人嗎?
張亦也只是嘆息著說,早知道當時就殺了,哪還能有後面的事……
譚放帶著譚家高層走了,走之前悄悄看了張亦一眼,眼底深處帶著不易察覺的怨念。
柳常在跟柳正遠父子低頭不語,直到張亦帶著蛟龍離開,他們都沒敢再說一個字,深怕給自己招惹禍端。
柳青山則是滿面春光,笑得見眉不見眼。
閨女有這樣的朋友,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況且作為父親,他如何看不出柳依依對張亦心生好感。
只是礙於父親的身份,他不好多說,只能催促著讓柳依依好生招待,送人離開。
走出醫院,張亦終於拿到了他心心念唸的一萬塊,一張臉笑得很不值錢。
柳依依滿腹怨念,心中暗罵張亦直男,她一個黃花閨女,居然還比不上一沓錢。
罵歸罵,人還是要跟。
對付柳常在父子用不著她,拉攏人心也不需要她出面,她依舊自由閒散,想幹嘛就幹嘛。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要跟在張亦身邊。
張亦本來不想帶她,身邊已經有個惹眼的尾巴,再跟一個,學校裡那些青春少年,還不得紅了眼。
奈何柳依依有錢,僅用一句話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必須好好感謝,晚上我請客。”
得。
張亦立刻喜笑顏開,叫嚷著還要吃中午那家酒樓的飯。
蛟龍心中不滿,卻不敢忤逆張亦的決定,一路上跟柳依依針鋒相對。
吃飯的時候也不消停,一會說這個菜鹹了,一會說那個酒太差。
各種的挑毛病,反正不讓柳依依痛快。
柳依依也不慣著她,大手一揮叫來經理,把酒樓裡各種好酒都擺到了桌上。
張亦視而不見,任由她們大眼瞪小眼,誰也看不慣誰。
最後還是柳依依落了下風,一雙美眸愣是瞪不過蛟龍,乾的難受。
可緊接著她就起了壞心思,指著桌上各式各樣的酒挑釁。
“你不是嫌酒差嗎,那你酒量應該不差吧?敢不敢比比?”
蛟龍嗤笑出聲,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怕你啊,來!”
她可是暗勁中期的高手,體內有勁氣加持,喝酒?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