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不置可否。
“誰知道呢。”
白翔站直了身子,視線透過高牆去望天邊被染紅的雲霞。
“來了又能如何……”
“誰知道呢……”
白翔的心漸漸沉寂下去,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只當是張亦懶得要回神龍令牌。
畢竟當初他就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不想接手。
想來如今也是這樣的想法。
夕陽西落,張巧望著白翔踩著落日的餘暉踏出小院門檻,漸行漸遠,背影透著股說不清的落寞。
“師父,真的幫不了白姐姐嗎?”
她明明不喜歡雲振豪。
仙君連頭都沒回,似乎還在為她不給自己遞可樂生氣。
不過他也沒晾著徒弟,背對著她,淡淡的回了句。
“解鈴還須繫鈴人……”
張巧不懂,轉頭看向師父的背影。
“您總不能真是來參加婚禮的吧?”
“也可能是來殺人。”
“殺人?”張巧被嚇了一跳,“怎麼好好的殺氣這麼重?”
仙君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視線穿過門堂望向白翔離開的方向,沉默片刻發出一聲嘆息。
“巧兒,她與為師還有段因果沒了,倘若她連這點事都不能解決,為師就只能解決她來斷掉因果了。”
時至今日,張亦也沒看出來白翔跟他到底有什麼牽扯。
憋了這麼久都沒有顯現,想來這份因果的分量不低。
張巧不知道該怎麼接受這樣的現實,她只能沉默著,祈禱不會真的發生這麼殘酷的事情。
從這之後,白翔就再也沒來過。
或許是婚禮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連她都不得不親自出面。
那些和白家交好的賓客早早的就到了。
張巧總能聽見院外面的喜氣喧鬧。
這樣的喧鬧落在張巧的耳中,讓她的心跟著揪了起來。
和其他人不同,她無法為這對即將結成夫妻相守白頭的新人送上祝福。
他們是被強行綁在一起的。
張巧覺得她應該做些什麼。
可她卻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能讓自己安定下來,更不知道應該做什麼才能幫到白翔。
直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出現在她和仙君面前,幫她出了個主意。
“勸不了白翔,那咱們可以去勸雲振豪啊。”
張巧兩手拍在一起,恍然大悟。
“依依,你可太聰明瞭,我怎麼沒想到。”
柳依依回了她一個嫌棄的白眼。
兩人本就是閨蜜,交往起來也是隨心所欲。
“張亦,那我們可去找雲振豪了啊。”
柳依依主動找話題和張亦聊天。
她從白翔嘴裡知道了她和仙君的事情。
仙君說他們以後倒也不是見不到,但肯定是沒有了交集。
話句話就是隻要不約定,這輩子也很難碰面了。
柳依依明白,張亦肯定沒說錯。
他說沒交集了,就肯定沒交集了。
但她就是不甘心。
明明她才是第一個和張亦產生關係的人。
怎麼最先離開的還是她。
明明她什麼也沒做錯,怎麼她就要跟張亦分道揚鑣。
她還有那麼多廣闊的世界沒有去見識,她還想陪在張亦身邊。
即便不能比翼雙飛,她也想留下。
仙君搖頭道:“算了,你們想去就去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反正去了也沒用。
這話他也沒和兩個姑娘說。
有些事得她們自己做了才願意相信結果。
柳依依不依不饒,她還想多創造一些跟張亦待在一起的機會。
“哎呀,仙君大大,你就跟我們一起去唄~”
她朝著張亦撒嬌,最後不惜利誘。
“這樣,只要你陪我去,我就請你去吃五萬八的美食!”
卻不想,無往不利的誘惑這一次沒了效果,仙君還是搖頭。
“不去。”
“我請你吃兩次!”
“不去。”
“五次,五次可以了吧?”
“不去。”
“誒,不是……”柳依依都快急哭了,“十次,十次總沒問題吧?”
張巧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