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監牢鐵門緩緩開啟。
沈飛心中五味雜陳,以往總是等人探望。
而今,卻輪到他站在探訪者的位置。
隔壁的監視口,丁陽輝雙臂環胸,與幾位警察一同,目光緊隨著沈飛步入探訪室。
室內,沈飛見到了白鼠。
眼前的白鼠,與昔日判若兩人。
一頭白髮凌亂,面板鬆弛無力地塌在肉上,盡顯憔悴之態。
見到沈飛,他只是眼皮微抬,隨即又無力地垂下。
“你們這是在戲弄我嗎?”白鼠的聲音冷冽如冰,“派個毛頭小子來見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見不到沈飛,我一個字都不會吐露!”
沈飛從容不迫地在對面落座,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就是沈飛,如假包換。”
說著,他伸手從褲兜摸出煙盒,輕輕抖了抖,將一支菸遞到白鼠面前:“來一支?”
白鼠也不客氣,伸手便接,點燃深吸一口。
沈飛也點上一根,煙從鼻孔中噴出,一絲不落的吸到了嘴裡。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可能是沈飛?”
白鼠的聲音沉悶而疑惑。
在他心中,沈飛應是那種城府極深,陰險狡詐的中年男子。
可眼前這年輕人,無論是外貌還是年齡,都與他想象中的沈飛相去甚遠。
怎能相信,那個能將自己扳倒的強者,竟會是眼前這個看似稚嫩的孩子?
他無法接受這一事實,心中滿是困惑。
“怎就不能是我?你雖未見過我,我卻對你印象很深。”
“抓你的時候,你可正悠哉遊哉,泡在浴池裡愜意得很,我當時還以為,看到了一座肉山呢!”
沈飛笑意盈盈,繪聲繪色地模仿起白鼠當初的狼狽模樣。
“你!”
白鼠氣得臉色時青時紫,整個人激動得手鍊腳鏈叮噹作響。
他瞪著眼前的沈飛,見其面色淡然自若,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開始半信半疑,眼前的年輕人就是沈飛。
“我想問,為何你要與警察聯手對付我?你難道不懂道上的規矩?”
白鼠咬牙切齒,惡狠狠地問道。
“沒什麼原因,我只是個平平無奇的百姓,本分做生意。面對黑惡勢力的欺壓,報警自然是我的第一反應。”
“況且,我本就非道上之人,你不讓我報警,難道還指望我跟你火拼不成?”
沈飛無奈地攤了攤手,解釋道。
“平平無奇的百姓?你手下那上百號紋身混子,還自稱‘鐵拳幫’,他們走到哪兒都宣揚老大是沈飛,這是哪門子的普通百姓?”
白鼠臉皮一陣抽搐,反駁道。
沈飛聽完,依舊笑容不變,淡然說道:“他們不過是一群孩子,看了幾部古惑仔電影,就喜歡模仿罷了。
為了防止你們這些收保護費、販毒吸毒、強迫賣淫的真混子,把他們帶上不歸路,我才帶著大家一起做點正經生意。”
“至於鐵拳幫,那是我年輕時不懂事,一時中二,隨口說說罷了,你可別當真啊。”
“他們叫我老大,那是他們自願的,我其實更喜歡別人叫我沈總。”
白鼠聽完,嘴唇微微顫抖,竟一時語塞。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好,就算如此,我和你之間也並無深仇大恨,咱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
可你為何直接帶人抄了我的老巢?
若沒有你,那些愚蠢的警察根本不可能發現我!還有我那重重密碼鎖!
你絕不是普通人!說!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這才是他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問個究竟的問題。
這一個月來,他日思夜想,輾轉難眠,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
隔壁的丁陽輝和幾位警察,聽到這番話,臉色瞬間變得陰沉難看。
“我不過是個賣烤腸的普通生意人罷了。”
“坐下來談?你打聽打聽,現在整個新華區誰不知道,我沈飛與罪惡勢不兩立!我怎會與你同流合汙?”
“為了剷除你這新華區的毒瘤,我自然是要帶著正義之師,直搗黃龍,這樣才能永除後患,睡得安心,不是嗎?”
“你那些佈置,自以為天衣無縫,但其實在聰明人眼裡,不過是小把戲罷了!”
“你真以為警方那些高材生的智商,會比不上你這個大字不識幾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