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傳會這天,香溪新村熱鬧非凡!
村口那大紅橫幅,高高掛起,隨風舞動,上面赫然寫著“歡迎各界領導蒞臨香溪新村”。
村裡頭,鑼鼓聲震天響,鞭炮聲連連,耳朵都快被震聾了。
村民們個個喜氣洋洋,新衣裳穿在身上,笑容滿面。
大街上,彩旗飄飄,花兒朵朵,張燈結綵,節日氣氛濃得化不開。
轉眼又過了三天,香溪新村的進度已飆到九十五以上!
水通了,電通了,路也通了。
要不是來路還是那大山裡的泥土路,誰也想不到,這犄角旮旯裡竟藏著這麼一座村子!
可香溪新村的樣子,哪像個村子啊?
地面乾淨整潔,綠化跟園林似的,紅頂白牆的別墅,一排排,一棟棟。
城裡的高檔社群,也不過就這樣吧!
小販們吆喝聲不斷,小玩意兒琳琅滿目,孩子們圍了一圈又一圈。
新搭的戲臺上,西山梆子戲唱得正歡,村民們看得入迷,掌聲、歡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整個香溪新村,沉浸在一片歡騰之中,熱鬧非凡!
長長的紅毯,宛若一條活靈活現的火龍,從村口曲折鋪陳,直抵新村的活動中心。
眼瞅著快早上十點了,村口處,花籃堆得滿滿當當。
沈飛、沈順安領著香溪村的村委會一班人,立在村頭,候著領導的大駕光臨。
路兩邊,人擠人,個頂個地伸長了脖子往前瞅。
他們可不是為了瞅領導,而是為了瞧瞧香溪村的那位老祖,到底是個啥模樣?
富得流油。
難不成是個白髮蒼蒼的歸國老華僑?
“哎?沈家老祖呢?咋沒見著人啊?”
一個麻子臉撓著頭,四處張望,滿臉疑惑。
麻子旁邊的厚嘴唇,努了努嘴,指著不遠處:“喏!那不是?”
“我靠!你逗我呢吧?那小子是沈家老祖?”
麻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差點跳起來。
厚嘴唇急了,連連擺手:“誰逗你了?我家媳婦的二姨的大姐的弟弟的兒子……就是香溪村的!人家親手指給我看的,還能有錯?”
說著,還一臉得意地揚了揚下巴。
如今,認識香溪村的人,是多麼一件讓人驕傲的事。
“太年輕了!這年紀,簡直不像話!他真有那麼多錢,像傳聞裡說的那樣?”
麻子咂巴著嘴,手摸著下巴,一臉狐疑。
“那還用說!要不,香溪村那些窮光蛋,哪能蓋起別墅來?”
“不過……我聽說他的錢,來路好像有點不正。”
厚嘴唇說著,語氣裡帶著幾分遲疑。
“哦?怎麼說?”
麻子眼睛一亮,追問道。
“我親戚說,那個沈飛,最近在嶽山市可是風頭正勁,但名聲可不怎麼好。”
厚嘴唇壓低聲音。
“有人說,他是新華區的地下老大,整個區的娛樂業,都是他說了算。排在他前面的兩個老大,一個被判了死刑,一個成了植物人。”
“前幾天,有個釘子戶跟他較勁,結果他直接派大巴車把人拉走,一頓收拾後,那釘子戶乖乖搬家了!”
厚嘴唇說著,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沈飛的背影,眼裡滿是敬畏。
“嘶……”麻子聽得直吸氣,“你說的都是真的?這也太囂張了吧?政府就不管管?”
“誰知道呢,據說舉報沈飛的電話和信,都石沉大海了。”
厚嘴唇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這簡直就是一手遮天啊!嶽山市的天黑了!”
“以後香溪村可就要徹底翻身了,橫著走都沒人敢攔!誰還敢惹他們?”
麻子感慨,一臉嚮往。
我也要是有這麼個祖宗,那該多好啊!
“瞅見沒?”
厚嘴唇拿肘子捅了捅麻子,示意他看某個方向。
麻子順著那方向一瞅,嘿,只見一群頭髮五顏六色,西裝筆挺的傢伙。
“那幫子,可都是沈飛手下的馬仔!”
厚嘴唇小聲說道。
“哇塞!太帥了!霸氣側漏啊!就是那髮型,咋看咋像小混混,有點掉檔次。”
麻子眼睛一亮,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噓!你不想活了啊!”
厚嘴唇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