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歷史遺留問題,那動盪年月,我們沈家曾經風光過,結果成分不好,遭了不少罪。”
“二來是地理位置不行,我們香溪村偏得很,加上週圍那鄉道老有拉煤的大車過,路面糟蹋得不成樣,交通能方便才怪呢。”
“三來嘛……”
有時候啊,就是走背運,種種緣由湊一塊兒,香溪村這就窮得叮噹響了。
沈飛聽完,心中不禁一陣唏噓。
世間萬物,皆是命數所定,半點不由人啊。
常言道:“小富靠勤”,可香溪村這地界兒,勤快也只能使在地裡。
但地裡刨食,能掙幾個錢?
在物價日益飛漲的當下,香溪村的日子是越過越苦。
只有沈飛知道,再過幾年後拆遷,才能徹底改寫這窮苦命運。
這便是“大富靠命”的真實寫照了。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如今他沈飛了,不管是勤還是命,統統都不是問題。
他定要帶著香溪村走向富裕之路!
誰讓他是香溪村的老祖呢?
“小安子,你儘管放心,這事兒我包圓兒了!”沈飛拍著桌子,一臉鄭重地許下承諾,“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讓村裡通水通電,讓大夥兒都住上大別墅!”
然而,在場眾人聽完這話,雖然心中感動,卻也只是相視一笑,並未當真。
致富?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難如登天。
要是真這麼容易,沈順安也不用辛苦一輩子,連老婆都顧不上娶,香溪村也還是這副窮樣兒了。
他們都知道沈飛有錢,但再有錢,擱在香溪村這窮鄉僻壤,想要弄出點兒動靜來,那得是多大的手筆啊?
傾家蕩產夠嗎?
他們心裡頭盼著,致富這事兒可別急功近利,得慢慢來,像那細水長流,讓大夥兒的日子一天天好起來才成。
所以,這會兒聽著沈飛那有點兒大舌頭的言語,眾人都只當是酒後的醉話,沒往心裡去。
觥籌交錯間,萬眾公司的夥伴們和香溪村的鄉親們,一直喝到了深更半夜,這才依依不捨地散了席。
安排住處嘛,簡單得很,每家分個一兩個人,輕輕鬆鬆就搞定了。
沈飛呢,自然是住到了沈順安家裡。
那是一座三間磚窯的院子,在村裡頭算是數一數二的好光景了。
要知道,村裡大部分人家,還住著土窯洞。
翌日,天已大亮,日頭高懸。
沈飛這才從土炕上悠悠轉醒,他捂著有些昏沉的腦袋,緩緩坐起身來,環顧四周,只見眼前一片陌生景緻。
愣了許久,他這才恍然大悟,昨日那一連串匪夷所思之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竟莫名其妙成了香溪村輩分奇高的老祖宗。
還信誓旦旦地許下了帶領大家致富的諾言。
沈飛心中暗自好笑,他盤坐在炕上,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不過,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對於如何在香溪村這片土地上施展拳腳,他早已胸有成竹。
如今,香溪村既已成了他的“自留地”,那麼他原本的計劃自然也得稍作調整。
但大框架不變,只是如今的香溪村,已與他綁在了一起,成了他計劃中的既得利益者。
正思索間,忽聽門外腳步聲響,沈飛抬眼望去,只見馬博雯款款走進。
她一身得體職業裝,白襯衫配黑裙子,勾勒出那凹凸有致的蜜桃型身材,站在這窯洞裡,別有一番風味,直讓沈飛眼前一亮,心中暗自讚歎。
“你咋來了?”沈飛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
馬博雯站在炕邊,手指輕輕捏著衣角,臉上泛起一抹羞澀:“我在外面聽到你起床的動靜,就進來了。”
沈飛瞅了眼窗外的日頭,猛地一拍腦門,歉意滿滿地說:“哎呀,起太晚了,讓大家夥兒等著我,真是不好意思。”
說著,他連忙開始起床穿衣收拾。畢竟,雖然現在他是老闆了,但最看不慣的就是讓大家等他一個人開工。
“我來幫你吧。”馬博雯說著,輕巧地爬上炕,四處翻找被褥,撿起沈飛扔得亂七八糟的褲子、襪子。
“別別別,我自己來就行。”沈飛連忙擺手。馬博雯趴在炕上的那個姿勢,實在是太過誘人,讓他心裡直癢癢,火氣直往上竄。
“沒關係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馬博雯卻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