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回去的時候,雲靈兒正在塗膏藥。
她看見江若,熱情的招呼道:“表姐,你回來了,要不要塗點膏藥?這是我娘還有雅清姐姐給你的。”
兩個人都給了她膏藥。
老夫人和梁氏這會兒不在屋裡,雲雅清在,迎上了江若的目光,清雅的語氣中難掩溫和的說道:“難為你陪祖母盤坐這麼久,膝蓋肯定受不了吧?快塗一些膏藥,會好受很多。”
“謝謝表姐。”
江若接了下來,然後就有些為難的說道:“兩盒膏藥,我好像也用不完呀。”
雲雅清笑了一聲:“用不完可以放起來,這膏藥是好東西,可以存放很久,下次磕著碰著了,不用買新的,能繼續用。”
雲靈兒在一旁嘿嘿笑了兩聲:“那什麼,表姐,你一個人塗膏藥不太方便吧?我來幫你塗!”
“嗯?”
“靈兒妹妹對我這麼好呀。”
雲靈兒一點都不臉紅的說道:“那肯定呀,我最喜歡錶姐了。”
“哦?”雲雅清笑著問道:“只喜歡你表姐,不喜歡我嗎?”
雲靈兒一下子被這個問題問住了,看看膚白貌美的江若表姐,又看看端莊秀美的雅清姐姐,左右為難,嚥了口口水。
“我都喜歡。”
“要不,我一起幫你們兩個塗膏藥吧。”
雲雅清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丫頭,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雲靈兒還真以為口水流出來,連忙摸了摸,沒有。
她蔫巴了,控訴的看著雲雅清。
“姐姐,你騙我。”
雲雅清樂不可支,江若也笑了。
最後,兩人還是拗不過雲靈兒,她抱抱江若的腿,又抱抱雲雅清的腿,開心的塗膏藥。
心裡實在美。
次日,南宮錦墨又逛到了竹林邊上。
心中存了那麼點念想,想要再次偶遇江若。
忽然,他聽到了陣陣琴聲,南宮錦墨的心情一下子飛揚起來。
腳步幾乎控制不住的小跑著,快的幾乎能看見殘影。
他身後的小太監怎麼也跟不上。
“殿下,您等等我啊。”
南宮錦墨這會兒沒心情呵斥他了,滿心都是一身青衣素手彈琴的江若。
等他趕到竹林中央時,看到一身白衣的雲淮之在彈琴,愣住了。
“怎麼是你?”
“表妹呢?”
雲淮之抬起眸子,神色淡然:“為什麼不是我?”
“至始至終都是我呀,殿下。”
南宮錦墨沉默,整個人好像一下子頹廢了。
跑的氣喘吁吁的小太監過來時,就看到雲淮之坐在琴後,他家殿下呆呆的站著,二丈腦袋摸不著頭腦。
啊?
殿下這麼著急的跑過來就是為了見雲公子嗎?
這…這……
“來都來了,殿下,手談一局嗎?”雲淮之溫和的問道。
南宮錦墨感覺被欺騙,扭頭就想走,然後就看到了呆愣的小太監。
在這個破凌雲寺裡,他還能做什麼呢?
現在扭頭走了,還得繼續聽那群和尚唸經。
還不如在這裡跟雲淮之下棋呢。
只是遺憾表妹不在。
南宮錦墨坐在雲淮之對面,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下棋。”
雲淮之聲音平和:“簡書,上棋。”
之後幾天,皆是如此。
南宮錦墨抓心撓肝的想要再見到江若,可始終無功而返。
每每見到的都只有雲淮之。
時間久了,南宮錦墨都懷疑雲淮之是不是故意不讓他見到表妹的。
每當他問出這樣的疑問,雲淮之就會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
跟他說道:“殿下,你是男子,表妹是未出閣的女子,她避著你也是正常的,不要多想。”
南宮錦墨信了。
但他真的很想再次見到江若。
可直到江若一行人離開了凌雲寺,南宮錦墨都沒見到。
南宮錦墨聽到他們走了的訊息,如遭雷劈。
“你剛剛說什麼?”
小太監嚥了口口水:“定南侯一家人已經離開了凌雲寺,回去了。”
南宮錦墨呆呆的搖搖頭:“不可能,淮之走了,他怎麼沒跟本殿下說一聲呢?”
小太監小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