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靜靜的看著他,不是他,難道還能是她嗎?
原主在家中時,倒是做過飯,只不過距離她做飯已經過去了幾百年,早就生疏了。
最後時逾白還是沒把這頭牛剖了。
江若去膳堂買了處理好的食材,拿著食譜,監督著時逾白操作。
肉煮好了。
整個廚房都瀰漫著一股肉香味。
時逾白抬手擦了擦臉上的黑灰,露出一個笑容。
“師尊,煮好了。”
他從廚房裡拿了一個新碗,先給江若舀了一碗,恭恭敬敬的放好。
然後自己就站在桌子邊,聞著肉香味,沒出息的嚥了口口水。
江若不發話,他根本不敢吃。
江若發話之後,時逾白才敢拿起自己的木碗,小心翼翼的舀了小半碗。
江若看出來了,只要她在這裡,時逾白就會非常的不自在。
她收起那碗肉,站起身淡淡的對時逾白說道:“這一鍋,你想辦法處理了,我不想看見剩下的。”
說完,徑直離開。
她一走,時逾白就放鬆多了。
他小口喝了一口肉湯,十分美味,比他烤的鳥蛋不知香了多少倍。
喝了這小半碗,時逾白還是非常餓。
別人的半人半妖血脈,實力高強,有人的智慧,也有妖的強健體魄。
到時逾白這裡,不知為何,沒有什麼強健體魄,反而比普通修仙者更加孱弱。
但卻很能吃。
時逾白天天餓肚子,餓著餓著就把自己瘦成了一把骨頭。
這一鍋肉湯對他來說,才能勉強吃個飽。
夜晚,躺在寬敞乾淨的床上,時逾白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真好。
如果天天能過這樣好的日子,就算每天被師尊鞭打,他也願意。
只是……
師尊上次說的懲罰是什麼?
時逾白有些惴惴不安,害怕師尊的懲罰破壞了現在的美好。
就在緊張忐忑不安的情緒中,第二日到來了。
江若這次給他帶來了魚。
時逾白做了魚粥,喝上一大碗,渾身暖洋洋的格外滿足。
江若見他吃了,沒多說什麼,走了。
第三日,江若帶來了宗門飼養的小靈豬。
這種豬肉很嫩,又極其有營養,價格很貴。
一連半個月。
江若每天都會給時逾白帶來新鮮的食物,讓時逾白烹飪。
時逾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了起來。
他終於不是瘦的只剩一把骨頭,削瘦的臉頰有了些肉,笑容明媚。
江若有一種在養孩子的感覺。
主要是時逾白太單純,很容易滿足,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很乖,不吵不鬧,也從不爭取什麼。
只要給他一口吃的,就能安穩一整天。
難怪玉君說時逾白是個好孩子,想讓原主放下對他的偏見。
這半個月,時逾白的傷早好了,也能開始順利修煉了。
可他心裡一直壓著事,顯得心事重重。
這一天,江若照常把肉食遞給時逾白,讓他處理。
時逾白沒動,反而脫了上衣,露出清瘦的上身,跪在地上,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根鞭子舉了起來。
江若微微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時逾白神情有些茫然:“師尊不是說要罰我嗎?”
這段時間,時逾白太不安了。
他不知道師尊的懲罰何時落下,心頭的大石一直壓著讓他喘不來氣。
他一面高興的偷偷過著這美好的日子,一面譴責自己竟然想要逃過懲罰。
今日,這種不安到達了頂峰。
他主動提起了懲罰。
他知道師尊最愛鞭打他,所以拿出了他恐懼的鞭子。
江若收走了時逾白手裡的鞭子。
“我上次不是同你說會換一種教導方案嗎?鞭子,我不會再用了。”
時逾白有些茫然無措,不…不打他了嗎?
那還怎麼懲罰呢?
他想了想,忽然想起師尊從前也愛看他像小狗一樣跪在地上,學小狗叫。
他便照著做了。
剛叫了兩聲,手臂就被一道冰涼的力道拽住,拽起了身。
他看見師尊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