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池明風讓了時逾白,時逾白依舊不是他的對手。
兩人之間的差距不僅僅是修為的差距,更多的是歷練的差距。
池明風自從被掌門收入門下後,接了不知多少次宗門任務。
反觀時逾白,一直在寒霜峰上,只練習了半個多月。
再有天賦,時間太短了,也比不上池明風。
掌門在一旁格外欣賞的說道:“你教的這個小傢伙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隱隱能跟明風打的平分秋色。”
說打的隱隱平分秋色,是講好聽的說。
實際上,時逾白一直處在下風。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時逾白只有輸一條路。
江若眉頭微微蹙起。
時逾白的性子可以說有些軟弱,從前在市井街頭流浪時,他知道自己體弱,從來不跟其他人爭搶。
他也一直信奉這個信條,活到了現在。
這次的比賽,她沒指望時逾白拿第一,畢竟時間太短了,跟他說的也是盡力就好。
但看時逾白的樣子,好像沒有完全理解她的意思……
正想著,臺上的比試忽然出現了反轉。
時逾白以自身入局,故意賣了一個破綻。
池明風看到機會,唇角勾起,心想這次第一拿下了,掌門師父鬍子不得翹老高?
他的招式朝時逾白的破綻打去。
時逾白卻忽然拼著重傷的結果,不避反攻,直取池明風的命門。
他的動作變化,導致池明風的招式來不及收,將時逾白紮了個對穿。
池明風錯愕極了。
時逾白的劍停在了池明風的命門處。
他一張口,鮮紅的血液就自唇角流下,染紅了純白色的內門弟子衣衫,痛極了,臉上卻帶著燦爛笑容。
“師兄,這局是我贏了。”
池明風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對,你贏了。”
這個時逾白師弟,還真是狠啊。
拼著自己重傷的結果也要拿下第一。
這股狠勁兒是他沒有的。
他連忙對一旁的的築基前輩說道:“快救他。”
掌門看到這個結果也錯愕極了,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就感覺身旁一陣微風劃過。
江若就失去了蹤影。
與此同時,臺下的時逾白也失去了蹤影。
觀看比賽的弟子們掀起軒然大波。
掌門連忙從浮空臺上下來,主持大局……
……
時逾白因為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來到一個陌生的房間,這裡藥香味瀰漫,前面還放著兩個丹鼎。
“你可算醒了。”
玉君收回在時逾白體內疏導的靈氣,不贊同的看著他。
“你這小傢伙,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把身體養好了些,怎麼又受如此重的傷?”
“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你師尊捅的你?”
時逾白認識玉君。
知道他是個化神期的前輩。
聽到這話,著急的蒼白的臉色都有些泛紅,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師尊對我很好,傷是我不小心在比試中受的,跟師尊沒關係。”
玉君嘴裡犯嘀咕。
“什麼比賽,值得你連命都置之度外?”
“好吧,你這傷我看著也不像你師尊捅的,要是你師尊出手,估計我也救不回來你。”
時逾白有些不好意思,不想把自己的小心思說出口。
玉君也不深究,在一旁提醒道:“不過你得好好想想,待會兒怎麼過你師尊那關,她方才送你來時,面若寒霜,估計生氣了。”
“啊?”
時逾白有些發愣。
玉君搖頭晃腦的走了。
估計是跟外面的江若說話了,不一會兒,江若進來了。
時逾白有些緊張,師尊的模樣,好像真的生氣了……
為什麼呀?
“師…師尊,我拿下第一了嗎?”
江若淡淡看了他一眼:“拿下了。”
時逾白蒼白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低聲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沒有辱沒師尊的威名,沒有給師尊丟臉……”
江若他臉色依舊冰冷。
時逾白不安的問道:“師尊…你生氣了嗎?”
“對不起,我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