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愛她嗎?”
“你不想跟她在一起嗎?”
時逾白遲疑的說道:“我想,但我更害怕失去師尊。”
“那你就甘願做她一輩子的徒弟嗎?只做徒弟嗎?”
時逾白覺得不甘願,可這樣能留在師尊身旁,已經很好了,他所求的不多,這些已經夠了。
他又不停的問道:“你這樣不爭不搶,若是之後江若收了新的徒弟呢?又或者她有了道侶呢?”
時逾白的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的說道:“不,師尊不會的。”
“為什麼不會?”
“不會有其他徒弟還是不會有道侶?”
“你又憑什麼說不會?”
時逾白一時卡殼,是啊,憑什麼不會呢?
師尊是那麼厲害的人,慕名想要拜在她名下的弟子不計其數,當初恨意滿滿針對他的鐘昊明,不正是想要拜在師尊名下結果沒有拜成功嗎?
誰規定師尊只能有他一個徒弟了?
只是他一個人的私心想師尊只有他一個徒弟,不找道侶,只對他一個人好。
可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這樣的想法很狹隘。
他沒有權利代替師尊做決定,甚至連干擾師尊的選擇都不行。
如果到時候師尊真的有了新的徒弟,把曾經對他的關心關愛都轉移到新的弟子上,他還能心平氣和的面對一切嗎?
或者師尊有了道侶,跟道侶雙宿雙飛,他還有資格陪在師尊身邊嗎?
時逾白之前從未想過這種情況,現在被他提了出來,稍微一聯想,心就狠狠揪了起來。
他見時逾白不說話,就知道稍微說動了時逾白幾分。
他們是同一個人,他清楚時逾白的軟肋。
時逾白語氣有些低落的說道:“你不要再說了,我…再想想……”
這一想,就是九年。
兩人從丹露秘境出去,時逾白迎接他的劫雷,之後回到太上宗,又進階元嬰,成為宗門的一名普通長老。
旁人對時逾白這麼快的進階速度感到震驚,如果時逾白是個普通修仙者,他們早已想方設法撬開時逾白的嘴,得到快速進階的方法。
但時逾白不是普通人。
他的師尊是渡劫大能寒霜尊者。
就算他們知道時逾白得了什麼不知名的機遇,或者什麼通天的傳承,也不敢在時逾白麵前問,更別說強迫他交出來。
而時逾白,經過識海中他的提醒,想到了師尊可能會收新的徒弟和找道侶的可能性。
在這九年裡,格外的提心吊膽。
每當開山門招人,掌門勸說師尊收徒時,時逾白腦中的那根弦總是繃的很緊,抿著抿唇,不自覺的偷看江若。
師尊……會收新的徒弟嗎?
江若每次都是拒絕,她說:“弟子數量在精不在多,我有逾白這一個弟子就夠了。”
掌門有些無奈:“寒霜啊,雖然說你這一個弟子就頂他們大半的弟子,但你也要為宗門著想,能者多勞,多培養幾個厲害的弟子出來嘛。”
“還不到時候,再等等吧。”
江若都這樣說,掌門再無奈也沒了辦法,只得同意。
時逾白越發的離不開江若。
也越發的愛她。
只不過他愛的隱晦,愛的卑微。
江若的一些稍微不明顯的回應,都令他欣喜若狂,甜蜜許久。
雖然他知道,師尊可能並未在意。
直到這日,江若收到了無極劍聖傳來的秘信。
他說海底那處秘境,確實是血龍尊者的秘境,但他在探索秘境時,不小心深陷秘境,無法出來,趁著空隙,他把求救信給了江若。
江若決定去救他。
當然更多的是,她對這個血龍秘境也有一些興趣。
時逾白也去了。
等他們幾人進入血龍秘境後,才真正瞭解到發生了什麼。
西海有人魚,屬於妖族。
當年還在元嬰期的血龍尊者跟人魚族的小公主相戀,只不過人魚族的王不同意他們兩人在一起,血龍尊者離開了。
後來,人魚族遭到了海底其他種族的陷害,針對,族群數量驟然減少,小公主也因此死去。
這時已經修煉到渡劫的血龍尊者出現了,他悲痛萬分,幫小公主報了仇。
只剩下數百隻的人魚不適合再繼續待在海底,血龍尊者就把他們養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