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淮之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前半生,跟他的前半生相差無幾。
他活在母親的陰影中,幾乎要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但他性子要強,從未對旁人說過這些,誰人見了他都要稱讚他的品行禮儀。
沒有人知道,深夜的時候,他總是會被噩夢驚醒。
夢中是揮之不去的夢魘。
他掙扎過,逃離過。
卻只是無濟於事。
後來,陛下病逝去,攝政王和慕綰歌有意奪權,他雖不看好南宮錦墨,卻也只能盡力輔佐他上位。
天不遂人願。
南宮錦墨寵愛一個江南美人,那個江南美人是夜傾塵的屬下。
他被毒死了。
死的那一瞬,雲淮之反而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他的前半生壓抑,後半生為了侯府,如今終於不用繼續再痛苦下去了。
夢醒之後,雲淮之坐在窗邊,吹著夜風,怔然回不來神。
夜半,江若一翻身,沒有摸到雲淮之,含糊的喊了一句。
“淮之……”
雲淮之立刻回神,關好窗戶,避免江若著涼,然後躺回江若身邊。
江若摸到了雲淮之,習慣性的勾住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身上。
“淮之,你身上好涼啊,剛才幹什麼去了?”
雲淮之抱著江若,只覺得懷中的人十分香軟,比他幼時偷吃的那顆糖還要香甜。
他忍不住彎起眸子,聲音溫和的說道:“方才做噩夢了,我去吹了會兒風。”
“怎麼了?方才吵到你了嗎?”
“噩夢?”
江若稍微清醒了一點,但依舊不是很清醒,抱著雲淮之,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什麼噩夢?”
雲淮之輕笑一聲,薄唇親了親江若。
“就是之前發生的一些事。”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噩夢,對我造不成影響了。”
他幼時沒有吃過的甜食,江若都做給他吃了,還跟他說,喜歡甜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喜歡,就吃。
也沒有人會再打他手板。
就連曾經是他噩夢都不敢觸及的小狗,變成了江若抱著小白笑容明媚的樣子。
他曾經的委屈陰影,好像都消失了。
他愛江若。
但他公務繁多,只能抽空給江若做禮物,送禮物,做不到每天都陪伴她。
尤其是江若生朵朵的時候,他當時正在景州處理水患。
這麼緊急的關頭,他都不在。
常常覺得對不起江若,委屈了江若。
“娘子,你後悔嫁給我了嗎?”
江若哼了一聲,沒回答這個問題,伸手掐了一下雲淮之的腰。
“大半夜的說什麼胡話?”
雲淮之嘶了一聲:“娘子,你下手好重。”
江若坐在他身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就是重,才好讓你清醒清醒,不然你怎麼莫名其妙的說這些胡話?”
雲淮之求饒:“好好,我不說胡話了。”
“是我錯了。”
“娘子,莫生氣。”
雲淮之求饒的時候,清冽的聲音帶著些沙啞,莫名的勾人。
江若就沒抵住誘惑,悄悄的對雲淮之上下其手。
都是老夫老妻了,江若稍微一動作,雲淮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他的臉色微紅,哪怕做過這麼多次,但只要被江若撩撥,就忍不住意動起來。
想起大夫的囑咐,雲淮之忍著意動,勸誡道:
“娘子,大夫說你這兩個月都要靜養……”
一說起這事,江若就有些臉紅髮躁。
做這事太過貪歡,忽略了身體體質,上次做的時候,她暈了。
把雲淮之嚇到了。
請來了大夫,大夫說讓她節制,喝點補藥,注意身體。
這下好了,丟人了。
雲淮之更是嚇得一個月沒碰她,生怕她再暈過去。
江若抱著雲淮之,跟他貼的很緊,同時纖長白嫩的手指往下摸,語氣委屈。
“淮之,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沒什麼問題了,我想了……”
“你看,你明明也很想的。”
“不要再矜持了,好嗎?”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兩人糾纏在一起……
……
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