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堂屋,老夫人剛喝完藥,看見江若就連忙讓她過來,拉著她的手緊緊握著,眼圈泛紅。
“若若啊,這次多虧了你,你是個好孩子,不然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命在,你受苦了……”
江若被她的情緒感染,杏眼水色朦朧,回握住她的手:“娘,我進了北定侯府的門,就是北定侯府的人,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在我心裡,您的安危比我更重要!”
老夫人更感動了。
君逸塵站在旁邊好像一個外人,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壓根不敢說話。
可就算他不說話,老夫人也記得他做什麼,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真是半點比不上若若!”
老夫人可以說君逸塵,江若卻不能說。
她面上閃過一絲失落,隨即連忙替君逸塵開解道:“夫君只是太擔憂渺渺妹妹,渺渺身子骨弱,膽子又小,遇到劫匪可不就嚇壞了?夫君是兄長,照顧點妹妹也沒什麼。”
雖是如此。老夫人還是瞪了君逸塵好幾眼。
她也疼愛君渺渺,但是在這樣緊急的關頭,兒子不管老母也不管妻子,還是讓人傷心。
江若把這一切盡收眼底,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其他事情:“娘,昨日我們出事的那地方是外郊,可就算是外郊,也不是劫匪能肆意非為的地方吧,天子腳下,怎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說起這事,老夫人也蹙起眉頭:“這麼多年從沒聽說過出現劫匪的事……等你公爹回來,我讓他上奏陛下,看看到底是誰破壞京城的安定。”
又跟老夫人說了會兒,老夫人有些困了,江若告退。
不過臨走時,她還在叮囑君逸塵好好對江若……
兩人出了堂屋,走在院子外。
君逸塵時不時扭頭,不自覺的偷看江若:“你……會不會怪我?”
江若疑惑,不明所以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怪你?”
君逸塵有些含糊的說道:“就是這些日子我對你的冷待……”
早些天提起江若非要嫁給他時,他滿心不喜,恨不得不再見她。
如今再提起,君逸塵只感覺心中五味雜陳,江若不是一般女子,敢為了他們孤身引開劫匪,甚至嫁給他被冷落也沒有憤懣不滿,一直在父親母親面前為他說好話。
她一定是愛慘了他吧。
他應該如何對待這樣痴情的女子……
江若若無其事的笑道:“這樁婚事本就是我強求來的,這些日子已經看開了,能維持現在的局面已經很好了,不必多想。”
君逸塵心底更不是滋味了。
這時,君渺渺的丫鬟再次急急忙忙的趕來:“世子爺,您在這裡!小姐她剛剛暈了過去,您快去看看吧。”
君逸塵一愣:“渺渺暈了?怎會如此?”
丫鬟一臉後怕:“可能是昨日的事情把小姐嚇到了……世子爺,您快過去看看吧。”
君逸塵有些無奈又有些擔憂,他抿抿嘴唇,看向江若:“……渺渺身子虛弱,我先去看看她。”
江若唇角笑容溫和:“我明白,你去吧。”
君逸塵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江若,頓了頓說道:“今日我陪你用午膳,你等我。”
江若說了聲好,君逸塵就趕忙去往秋水院。
等他到了時,就見君渺渺躺在床上,小臉蒼白,唇瓣幾乎沒有血色。
君逸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渺渺,你的身體如何了?叫大夫了嗎?”
君渺渺搖頭,聲音虛弱:“逸塵哥哥,我的身子你知道,常年都是這樣,叫來大夫也沒什麼用……我只是想看看你。”
君逸塵坐在君渺渺不遠處,輕聲細語:“渺渺,聽話,身體不舒服還是要看大夫吃藥,你這樣我會擔心的。”
君渺渺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十分受用,轉而問道:“對了,逸塵哥哥,你剛剛在做什麼?”
說起這個,君逸塵稍微有些不自在:“母親想見江若,我去傳了個話。”
君渺渺面上依舊掛著笑,心卻沉了下來。
母親想見江若,君逸塵派個下人不就是了?為什麼還要親自去?
而且,他現在叫她江若……前些日子都是叫那女人的,每次說起來都是不耐煩和厭惡的語氣。
“原是這樣。”君渺渺低垂下眸子,笑容勉強。
君逸塵沒看出來,又提起江若:“若不是她在母親面前為你我說話,保不齊母親要生我們的氣……她這個人其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