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跟她搶馬車,實在再好不過,江若淺笑道:“妾身明白,世子嫌馬車狹窄,更喜歡騎馬,妾身就不勉強世子了。”
江若伸手,君逸塵一愣,還以為江若要他扶,正要說些什麼,就見景承淵上前擠開他的位置,身姿高挺,穩穩扶住江若的那隻手。
江若踩著馬紮上去了,很徹底的無視了他。
君逸塵:……
“青拂,你也上來吧。”
君逸塵身體僵硬的杵在這裡,似乎沒反應過來。
北定侯府離青雲寺不算近,君逸塵不坐馬車要騎馬,屁股非要被顛壞不可。
景承淵心底同情一瞬,嘴上卻快速的說道:“奴婢就先上去了。”
雖然達成目的,君逸塵心中並不快樂,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憋屈。
餘光看見君渺渺目光明亮的看著他,那陣憋屈就散了,當著君渺渺的面翻身上馬,說不出的意氣風發。
只是這陣意氣風發只維持了半個時辰不到就沒了。
君逸塵只感覺屁股麻的厲害,偏偏君渺渺還時不時的掀起簾子看他,他也不好意思回到馬車上,硬著頭皮繼續騎馬……
在馬車裡的江若則是舒服多了,本來就是一個寬敞的大馬車,沒了礙眼的君逸塵,別提多好。
她由一開始的端正坐著,變成枕著景承淵的大腿。
景承淵渾身都緊繃著,江若拍了拍他的膝蓋,嘟囔道:“青拂,那麼緊張做什麼,大腿繃緊了,硬邦邦的,磕得很。”
景承淵生怕江若不滿意再拍來拍去發現異樣,連忙放鬆身體,讓江若躺的更舒服些。
早知道這樣,他還不如不進來……
景承淵深呼吸一口氣問道:“夫人,現在感覺如何?”
“可以了。”
江若枕著大腿,語氣懷念:“以前在家中時,我娘也時常這樣哄我,她摸摸我的腦袋,我數著我爹給我帶回來的寶貝……”
景承淵接話問道:“後來呢?”
江若嘆氣:“後來我娘就病死了,沒人再摸我腦袋了。”
景承淵:……
誰問這個,他問的是寶貝!
景承淵表達了一番傷心,隨後像是不經意間問道:“那後來那些寶貝呢?”
“寶貝啊,我藏起來了。”
說完,江若一改放鬆的姿態,微微起身,漂亮的眼眸瞥了他一眼,略微警惕的說道:“幹嘛這麼關心我的寶貝?”
景承淵的心跳了跳,按著江若的肩膀,把人重新按回他的腿上,若無其事的笑道:“沒有啊,這不是說起這件事了嗎?正好問兩句。”
江若似乎信了:“也是,青拂你是京城人,應該見過不少好多東西……不過我爹給我的寶貝里面,絕對有一樣是你沒見過的。”
景承淵心跳加快,江若說的寶貝肯定是他的盤龍佩!
“什麼寶貝啊?”
江若這時候反倒不說了,笑嘻嘻的:“秘密。”
景承淵氣結,眼看就能知道盤龍佩的下落了,偏偏江若這時候不配合,他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
“夫人,從小到大,我見過不知道多少好東西,哪能有我沒見過的?”
江若不服氣,跟他較上勁,伸手比劃著:“巴掌這麼大的玉佩,冬暖夏涼,還……”
說到這裡,她忽然止住聲不說了,轉而哼哼兩聲:“反正是你沒見過的寶貝。”
景承淵興奮不已,盤龍佩果然在江若手上,還被她藏起來!
不容易,這麼多日子,盤龍佩可算有下落了。
等臨風把江若劫走,問出玉佩的下落,他就不必繼續戰戰兢兢偽裝在江若身邊。
這時,馬車一陣顛簸,外面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緊隨著的是刀劍相碰的打鬥聲。
“有劫匪啊!”
“快跑啊!”
景承淵唇角勾起,以為他的屬下臨風來了,一掀開簾子,懵了。
這夥劫匪二十多人,一身黑衣,刀法沒有章法,短短時間就殺了一個下人,根本就不是臨風他們!
君逸塵馬不停蹄的跑去保護心上人,連看江若一眼都沒看,老夫人那邊的劫匪也不少,情況堪憂。
江若以為這是景承淵的人,一掀簾子,大聲喊道:“你們這些劫匪,有本事衝我來,不許傷害我母親!”
景承淵愣住,他傻眼的看著目光兇光聚集來的劫匪……
她這一句話,老夫人感動了,君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