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看看周圍,跟薑糖小聲說:“村幹部裡有他家親戚,到時候肯定是低報價高拿錢,村委把多出來的錢偷摸拿給親戚就行。”
“不過這事就不是我們操心的了,我現在喊你過來,主要是為了談價!”
薑糖:“在什麼地方談?”
老周點頭:“咱們現在去村委,說好十點的,你來的這個時間剛好,得趕緊走。”
薑糖應了一聲,拉著朱和風跟著老周就出門。
老周站在門口左右看看,“姜廠長,你車呢?”
薑糖:“我今天沒開車來的呀,咋了?”
老周無語地看著薑糖:“怎麼該開車的時候你不開車,不該開車的時候你天天開呀?”
薑糖:“周主任,我現在開不開車你都管上了?”
老周:“……不是我管上了,我的意思是咱現在要是直接開車去村委,這老闆的派頭不就立馬出來了?”
薑糖:“今天可是來談價的,我要是顯得財大氣粗,那人家還不獅子大開口啊。我得窮嗖嗖的帶個孩子,談價才有效果啊。”
老周:“……”
最後,老周跟薑糖走路去的村委。
老周家就本村的,對這一片熟悉的很,邊走路邊把自己打聽到的訊息跟薑糖說:“那個山頭面積大,當時那大老闆花了十七萬。”
“我就照著那山頭推算,你要買的這塊地這點兒面積,撐死了也就是三四萬。”
薑糖:“十七萬買個山頭,還只種果樹,這本錢什麼時候才能賺回來啊?”
老周:“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那大老闆買山頭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讓他父母有事兒幹,說是父母以前就喜歡種果樹啥的。”
“反正,種好幾年了,年年都下山賣梨。”
薑糖:“老人家的興趣還挺別緻的。”
她低頭看了眼朱和風:“哼哼,走累了沒?”
朱和風:“好後媽,我一點兒都不累。”
薑糖:“那就行。”
也沒多遠的地方,幾人很快走到村委辦公室,辦公室裡已經或坐或站了好幾個人。
老周:“支書,吳會計,趙大爺,這位就是我們傢俱廠的姜廠長。”
“姜廠長,這位是咱們的趙支書,這位是吳會計,這位是趙大爺,也就是這塊地的主人家。”
薑糖挨個跟人打了招呼,雙方在屋裡坐了下來。
趙大爺看著薑糖,還是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給說了出來:“這位姜廠長這麼年輕啊,我還以為咋說也有三十來歲呢。”
薑糖把桌子上的桔子塞了兩個給身邊的朱和風,朱和風乖乖低頭剝桔子吃。薑糖: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村委: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朱和風:聽不懂,桔子好吃。 薑糖笑眯眯地說:“年輕人做事才衝動嘛,我要買地,我爸就不讓我買,說咱鄉下地方最不值錢的就是土地。”
“要不是我廠裡的周主任做事麻利,行事能幹,說不準我就不打聽了。”
趙大爺:“……呵呵,周主任辦事確實是利索,可是這土地呀,是老百姓的根本,沒啥特殊情況,誰都捨不得不要。”
支書也幫著趙大爺說話:“那是,這塊地早先是趙大爺家種糧的地,後來趙大爺身體不好,就把它轉給了他本家兄弟。”
“結果後來兄弟進城打工,地徹底沒人種了,慢慢就荒廢了。”
薑糖:“就沒其他人要承包啊?”
支書:“有啊,怎麼沒有?中間也有其他人想要承包啥的,結果附近有蓋了屋住了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蓋了好幾家。”
“老趙當時也想蓋屋啊,可是蓋屋得掏大錢,他本來就是身體不好,沒法進城打工也種不了地,哪有錢來蓋屋啊?”
“這塊人家就算承包了,也是前後都是屋,到時候澆灌啥的都成問題。”
支書指了指老趙,“現在這塊地他也不想要了,賣他也不能賣,只能退給集體,自己拿個低保啥的。”
“所以現在這塊地,其實是村裡的地。我們村裡的地方報價都是統一的,四十一平,鐵柱說的那塊地是標準的一畝半的地,一千平,算下來就是四萬塊錢。”
薑糖:“四十塊一平米?這價格還真不低,都快趕上城裡的報價了。”
支書:“你這地買下去肯定是要蓋屋商用的。到時候你賺的錢可不止這麼一點。”
薑糖:“大叔,我家裡買米跟飯店都買米,那糧店可沒因為飯店買米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