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一通狂轟濫炸式的自誇,果真把王玉珍給唬住了。
王玉珍:“老傅,我覺得薑糖這話說的也沒錯,人薑糖可是考上xx大學了,這腦子確實聰明!”
傅德民無言以對,“……行吧,我回頭打聽打聽。”
薑糖:“謝謝爸,真是我親爸呀!”
傅德民:“……”
薑糖第二天去好時尚傢俱廠,發現有幾個師傅一臉氣憤的從廠子大門口走了出來,嘴裡還嘀咕著什麼。
薑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走進廠子裡。
好時尚的老闆老周正跟幾個老師傅在吵架。老師傅,“……姓周的我告訴你,我在這廠裡幹了十幾年,你爸沒死的時候我就是廠裡的熟練工,你爸的手藝都比不上我!人家工資越幹越多,到了我的工資是越幹越少,憑啥?”
老周也是氣得滿臉通紅:“你問我憑啥?你問你自己呀,你幹活了嗎?你就是指著幾個小工幫著你幹,你憑啥拿那麼多錢啊?”
老師傅氣得跳腳:“那是我帶的徒弟!這是手藝活,徒弟不動手,他咋學東西?你爸好歹是個木匠,你一個啥都不懂的人,一天天就知道逼逼叨叨,不懂裝懂,我忍你很久了!”
老周:“你忍我很久?我還忍你很久了呢!你仗著自個兒資格老,天天活兒不幹,就知道在廠裡管東管西,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我告訴你,我爸再器重你,你在我眼裡屁都不是!”
薑糖:“……”
就這幾句對話,薑糖可算是聽明白了,她這訂單還不能讓他廠子裡的人做。
這工人隨時都能撂挑子,她哪敢讓老周繼續做啊?
薑糖趁人不注意,進廠子裡逛了一圈,只有三三兩兩的工人在幹活,其他地方都是空著。
薑糖“嘖”了一聲,難怪老周這廠子生產力跟不上,做了七套還是老周從外面找的工人趕工趕出來。
他這廠子的師傅工作積極性不行啊!
薑糖轉了一圈後,又倒揹著手又慢慢走了回去。
老周跟老師傅的吵架也進入了最後階段,老周已經氣的臉色發青了,“……這可是你說的,這不是我趕你走的,你自己要走的,我這可不算違背了我爸的遺言!”
薑糖一聽,看來老周他爸臨死之前有跟他聊過話,不准他把老師傅開除。
結果雙方都在氣頭上,說話都狠,老師傅放話要走,老周就順勢要放他走。
老周這話一說,滿臉皺紋的老師傅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動了動嘴唇,沉默半晌後,慢慢轉身走了。
身邊的徒弟拉都拉不住:“師傅,你真走啊!”
老師傅頭都沒有回一下。
老周冷著臉,叉著腰站在原地,衝著老師傅的背影氣憤的說:“我下午就給我爸上墳,我就說清楚,倚老賣老,廠子裡的新師傅個個都有意見,啥事他都管,啥事他都看不慣。我廠裡有管理的人,要他多管閒事了。”
這些話老師傅自然都聽到了,只是他沒回頭,幾個徒弟看了老週一眼,最後一掉頭跟著老師傅走了,“師傅!”
老周伸手抓了把頭髮,一個轉身,才發現薑糖就站在他後面。
老周:“……”
薑糖走上前:“老周,你這廠子的老師傅走了,以後新徒弟誰帶啊?”
老周急忙說:“我廠裡新找的師傅都是老手,哪還需要人帶啊?就……哎,張工那人吧,現在也不幹活,就一天天找新師傅的茬,那幾個新師傅私底下已經跟我告狀了好幾次,他要再待下去,我廠裡其他工人都要辭職!”
薑糖擺擺手:“唉唉,家務事家務事,我就不摻合了,我過來是想跟你聊聊生意。”
老週一聽,頓時精神一震:“有訂單?”
結果,薑糖抱著胳膊搖搖頭,“訂單沒有。”
老週一愣,精神瞬間萎靡下去:“那你過來幹啥呀?除了做傢俱的生意,我們還有什麼好聊的?”
薑糖自動朝工廠裡面走,指著最裡面的一臺機器說:“我看最裡面的機器落灰了,放著也是放著,也不能給你帶來任何價值,我想租那臺機器。”
老週一愣,“租機器?你想幹啥?”
薑糖說:“我最近手裡有一批木材,需要一臺機器壓板機,我看你廠裡有三臺壓板機,那臺放著也是放著,不如租給我幾個月,還能賺點兒錢。”
老週一想,廠裡的生意一時有一時沒的,那機器都大半年沒啟動了,確實落灰了。
與其放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