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流氓:“!!!我、我啥都不知道啊,我、我就是聽吩咐辦事兒的啊!”
薑糖:“你以為你老大為什麼在收錢這麼重要的時候,讓你們出面?他自己露面都是半夜裡?”
“那是因為不管誰來取錢,錢他都能拿大頭。萬一出了事,就是你們這群收錢的蠢貨背鍋!”
“現在還覺得自己威風不?覺得自己拽不?”
大流氓的嘴唇抖了抖,“我……”
薑糖說著,掏出準備好的三千塊錢往地上一丟:“這是我這個月工廠要發的工人工資,你來拿呢。”
大流氓眼睛盯著三千塊,那可是三千塊啊!
圍觀的師傅們按耐不住了,“他敢拿試試?!”
那可都是他們的工資!
大流氓都被打成那樣了,當然不敢拿錢。
薑糖:“你收三千的保護費,這就是勒索,且數額巨大。你老大如果能保你不吃槍子,那你就準備洗乾淨屁股把牢底坐穿。“
大流氓這時候終於害怕:“大姐,不對,皇帝!女王!我、我不該坐你的龍椅,我、我捱打活該,你就饒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薑糖:“你是剛剛才上有老下有小嗎?這麼多年你為家裡老小幹過幾件人事兒?現在跟我說上有老下有小了?”
大流氓:“……我、我就是想混出點人樣,是想出人頭地,我、我不想坐牢啊!”
薑糖:“你們仨坐牢是遲早的事兒。你們在這一行混下去,不是自個犯事兒,就是被迫頂缸。”
她這麼一說,大流氓和他身後的小流氓都快哭了。
他們平時跟在魏老大後面耀武揚威的時候,那當然威風了。
但是真要坐牢,他們也害怕啊!
薑糖把地上捆紮在一起的三千塊錢撿了起來,“人教人學不會,事教人一次就行。所以啊……”
薑糖蹲在他們面前:“我念在你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念在他倆年紀輕的份上,把收保護費改成偷我廠裡木材未遂。”
大流氓:“啊?”
薑糖:“這樣的話,魏老大不會擔心你們捅出他,你們也不用擔心沒收到錢沒法交代。”
大流氓愣住了。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掙扎在他要是因為收保護費被公安抓,魏老大來撈他的機率更大,還是薑糖說的第二個法子更靠譜。
薑糖看看時間:“你思考的時間不多,自己想清楚。”
大流氓:“……”
薑糖站起來,“順便用你們仨加一塊兒都沒核桃大的腦子想一想,我,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能開得起這麼大的廠子,憑的是什麼?”
薑糖叉腰,“我背後要是沒一個頂天的靠山,我敢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開廠子?”
大流氓:“!!!”
薑糖最後這句話提醒了他,對啊!
她一個年輕女人能開這麼大的廠子,她背後要是沒人,她怎麼敢?
別說是他們這種人,光是周圍其他開廠或者附近的村民,怕是都來踩她一腳了!
難不成……她家背後的勢力很大?
這時,老周的聲音在人群后面響起,“姜廠長,公安同志到了!”
工人一聽,紛紛讓開一條道,幾個公安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那三個鼻青臉腫看不出人樣的流氓,“到底怎麼回事啊?”
薑糖朝著那仨一抬下巴,“問他們。”
罪名他們自己定,想要把牢底坐穿,還是被關一陣子就放出來,全靠他們自己了。
大蓋帽當前,大流氓一口咬定:“公安同志,我跟我兩個兄弟一時手頭緊,看到這邊工廠有這麼多木材,就想偷點木材回去賣!”
公安同志:“偷木材?這邊木材這麼大個,還是大白天的,你們仨的腦子沒問題吧?”
薑糖:“公安同志,我們廠子裡沒發現丟別東西,你可能是沒來得及偷,反正他們剛出現就被工人捉到了。”
公安疑惑:“這廠裡這麼多工人,你們來偷木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但不管公安怎麼疑惑,薑糖和那仨流氓都說他們是來偷木材的。
因為也沒丟其他東西,公安就先把那仨人給帶回去了。
等公安帶著仨人走了之後,工人們這才散去。
老週一邊朝著廠子外面看,一邊問:“姜廠長,就這麼便宜的仨小流氓啊?”
薑糖:“上回咱不也報公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