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好幾趟過後,陳老四確認薑糖接了劉有才的訂單,才知道自己被薑糖給耍了。
陳老四氣呼呼的找薑糖算賬,結果薑糖把合同往他跟前一拍,“說啥呢?說啥呢?我是那種人嘛?劉有才是我小舅,他自己偷摸接了個小單子,都求到我頭上了,我能不答應嗎?”
陳老四:“劉有才是你小舅。是你啥小舅啊?”
薑糖:“劉有才是我堂小舅,我大媽的親弟弟,我大伯跟我爸共用同一對爸媽,你就說我跟劉有才是不是堂舅甥女的關係吧?”
陳老四:“……照我看,你倆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薑糖:“那我小舅不是白喊了?”
陳老四:“……”
……
胡大花終於消停了,之後薑糖的傢俱廠再也沒有人來檢查。
薑糖:“這廠子 突然消停了,我還有點不適應!”
老周:“姜廠長,你要是覺得不適應,我還可以把人請回來重新查一遍。”
薑糖:“大可不必!”
丁師傅帶著的雕花組開工了。
曹根生傢俱廠兩個貨分給他們做,雖然不用雕花,但是剛來上班的人突然有活兒,大家積極性都很高,大家都有活兒幹了。
老周媳婦許桃紅也正式上班。
其實前幾天就能來上班了,薑糖覺得工人還差個吃飯的地方,就多搭了個棚,耽誤了幾天。
許桃紅能來上班,別提多高興了,上班第一天,就特地跟薑糖打了招呼。
許桃紅:“姜廠長,我今天來上班了,你有啥特別想吃的菜不?”
薑糖:“嫂子,我這人特好養活,一點兒都不挑嘴,你去問問廠裡的師傅,看看有沒有啥忌口的,我記得好像張工說胃不好,丁師傅不愛吃芫荽。”
薑糖這話其實就是很明顯的提醒,只要讓兩位領頭的師傅滿意了,其他師傅都好說。
許桃紅當時沒聽明白,回家跟婆婆說話學嘴的時候,周大娘聽明白了,當時就跟她說:“你呀你,咋就想不明白呢?這是姜廠長給你透露訊息呢!”
許桃紅:“啊?媽這話啥意思啊?”
周大娘看了她:“你進廠做飯,主要是為那幾個師傅做的,你把那些師傅給照顧到了,師傅們滿意了,這活你就能做下去,要是師傅們一個個不滿意了,姜廠長有心留你,也留不住啊!”
許桃紅:“原來是這個意思啊!我這腦子想事情就是不會拐彎,可真是急死我了。”
周大娘:“明天下去做飯,你先問問廠裡的師傅,主要的人滿意了,啥問題就沒了。”
許桃紅點頭:“媽,我知道,我明天就去問仔細了!”
廠子裡沒人搗亂,薑糖沒事就帶著牙牙出門,就去了在縣城老秦家。
老秦跟曹根生的交情有些年頭了。
老秦年輕時候娶媳婦兒,家裡木質的傢俱就是找曹根生打的。
老秦有手藝,他會編藤條椅,早些年他經常用平車拉著自己編的椅子到處轉悠賣,後來他就盤了個小門店。
老秦的生意慢慢做了起來,賣的貨也不單單只是自己編的藤條,而是各種傢俱都有。
曹根生有一年找上了門,談下了供貨給老秦的生意。
因為老秦自己是手藝人,對品質的要求很高,每次在收貨的時候,他都特別在意質量,只要發現問題,他就會指出來,要麼讓人拉回去返工,要麼價格便宜,他自己進行二次加工。
說白了,老秦這人做事講原則,不太講究情面。
曹根生一開始沒有生意的時候,當然是處處遷就老秦,給他交的貨都特別檢查。
但後來曹根生的生意越做越大,就不可能把時間和精力耗在老秦一個人身上。
這就導致老秦發現曹根生每次供貨的質量都能挑出毛病,要麼是邊緣沒打破好,有毛刺刺啊!
萬一女同志穿著真絲衣裳被刮一下,新衣裳都能刮成擦腳布。
這導致老秦對曹根生越來越不滿,後來變成薑糖送貨,薑糖把老秦維護住了。
薑糖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別人挑刺,在第一次送貨被挑刺還被老秦賴了二十塊錢後,薑糖就連送三次,每次都非常仔細的跟在老秦一塊兒檢視,把發現的問題記下來。老秦:這邊查查,那邊查查。薑糖:記下來! 老秦非常在意傢俱邊緣的光滑感,但凡有一點不到位,他就會認定質量不過關。
薑糖看老秦家藤條傢俱的時候,發現老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