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朱舅奶和朱富那對母子,王玉珍就生氣,“他們能說啥啊?眼裡只剩錢!”
“薑糖開始騙他們,說以後不給撫養費了,母子倆當場就跳腳,孩子都不想養了!”
王玉珍心裡知道什麼事兒,但是傅德民不知道,她憤怒地說了這些後,傅德民一頭霧水。
他趕緊說:“玉珍,這話什麼意思啊?說清楚,那朱家以後真不要這倆孩子了?”
王玉珍:“那家人不是東西!一聽說以後沒錢,就說不願意養倆孩子,當場就跟我們翻臉。”
“我說想帶孩子回家過年,那個當舅舅的眼睛瞪這麼大,說不讓帶,可把薑糖惹毛了!”
傅德民:“啊?然後呢?”
王玉珍:“這還用說嗎?薑糖特別生氣。”
她指了指外面的小汽車:“薑糖這趟開車去,真是開對了。說是城裡大領導的車,那些村幹部八成也沒見過什麼大領導,都被唬住了!”
傅德民:“啊?薑糖這腦子可以啊,這車確實上面領導的車!”
王玉珍捂著嘴:“要麼說薑糖腦子夠用呢,反正把那對母子也唬住。具體說啥我還真不知道,薑糖讓我帶著哼哼去結賬了。”
傅德民:“八成是擔心說的話不太好聽,對哼哼不好,故意讓你帶走哼哼了。”
王玉珍:“……哎呀,你要這麼一說,還真是!我跟哼哼回去的時候他們沒說完,哼哼舅奶和舅舅直接說不要孩子了。”
“這麼一想,哎呀,真是太傷孩子的心了。那些話他們怎麼說得出口啊?”
傅德民:“……這些話讓孩子聽到也好,最起碼讓他知道他舅舅一家是什麼樣的人。”
怕是薑糖說了什麼話,擔心傷了哼哼的心才對。
王玉珍:“反正,是挺叫人傷心的。”
王玉珍就把事兒說了一遍後,還跟傅德民慶幸:“得虧薑糖腦子聰明,要不這趟我跟薑糖得被他們欺負死!”
傅德民:“……………………”
聽她講這過程,被氣到是真的,但不像是有被欺負到的一點兒影子啊?!
這時候煤爐子上的熱水壺響了,王玉珍趕緊衝樓上喊了一聲:“薑糖,水燒好了,夠牙牙洗澡了。”
薑糖:“來了媽!”
她把牙牙放到床上,跟朱和風說:“看著牙牙,不要讓她光腳下來,我兌點兒水給牙牙洗洗擦擦,牙牙是真包漿了。”
朱和風拽著牙牙的衣服,不讓她亂動:“我會看住的。”
薑糖從樓下拿了個澡盆子放到東屋地上,又是拿塑膠紙浴罩掛上,又是拿牙牙衣物毛巾,一會兒涼水一會兒熱水往裡送。
傅橫江瞅著她:“我住的屋,不跟我說一聲啊?”
薑糖:“橫江哥,借你用一下而已,看你小氣的。”
兌好水遮好簾子,薑糖上二樓把牙牙抱下來,“洗澡澡囉!我們牙牙要變成香牙牙囉!”
牙牙在薑糖手裡,像個小玩意兒似的擺來擺去,逗的她咯咯咯直笑。
朱和風在旁邊陪著,也笑嘻嘻的。
薑糖把牙牙抱屋裡脫掉外套,鑽進浴罩裡把牙牙脫掉的外套遞給朱和風拿出去。
牙牙整個小孩抱住薑糖的手臂不撒手,薑糖拿毛巾給她淋水,牙牙哇哇叫,“糖糖糖糖……”
朱和風在旁邊說:“好後媽,牙牙說燙。”
薑糖:“還燙啊?”
牙牙真的成了餿掉的小孩,洗澡水都被洗渾了。
薑糖得摁著小孩的小腿拿手指搓灰,小屁股一直沒擦乾淨,屁股蛋都是粑乾乾。
薑糖一邊洗,一邊:“嘔——嘔——”
王玉珍在小鍋屋聽到了,“壞了,肯定是牙牙太髒了,薑糖犯惡心了!”
傅德民趕緊說:“你趕緊看看去,這裡我來起鍋。”
傅橫江在院子裡聽到薑糖的動靜,“……”
王玉珍過洗了手進屋:“薑糖,讓媽來吧!”
薑糖:“媽,我快洗完了,就是這水太髒,你得拿瓢兌點兒溫水,給她沖沖,牙牙身上都是灰卷卷。”
光溜溜的牙牙這會兒洗美了,白白胖胖小肚皮上蓋了著毛巾,小胳膊小腿雖然瘦了不少,但是架不住小孩兒白嫩可愛。薑糖:餿小孩啊!哼哼:哼哼哼……(哼小曲)給牙牙準備乾淨的衣服! 這會牙牙咧著小嘴對著薑糖笑,頭髮還被薑糖梳成了大偏分,怎麼看怎麼可愛。
王玉珍兌好水:“水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