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逃竄的小混混們被抓回來不少,一個個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
魏老大頭上頂了個大包,褲子還是溼的,被工人師傅摁在七八個小混混前面。
其中一個小混混抽搭著抬頭,一眼看到工人群中有個十分眼熟的小子。
小混混:“哎?……你、你不是小路生嗎?”
張路生趕緊縮著脖子往人群后面躲:“……”
那小混混指著張路生大聲說:“那小子是張路生啊!他咋在這兒了?我今天晚上想拉他一塊兒來,到處都找不到他,他竟然幫著這家工廠!”
薑糖:“!!!”
她在人群裡一找,果然看到上次還來鬧事的張路生躲在人群后面。
薑糖很是欣慰,果然善待敵人的小弟,就是善待自己的小弟啊!
那小混混旁邊的人對著另一個人喊:“二蹦子?二蹦子你也在?!二蹦子你咋在這兒啊?你這是投敵了呀!”
薑糖聽不下去了,“說啥呢?說啥呢?你們是不是沒搞清楚誰是正派?誰是反派呀?”
說話的小混混被嚇的脖子一縮,不敢吭聲了。
張路生和二蹦子都往人群后面縮,壓根不敢冒頭。
薑糖肩上扛著棍子,為自己正名,“我曾經祖國花園裡的小花朵,未來社會的接班人,根正苗紅的新人類,咋看都是正派。你們才是壞人!”
老周從廠房過來,擔心地說:“薑糖,已經打過電話了,就是不知道公安啥時才來抓人。”
薑糖:“把他們的武器都蒐集過來,去清點財物室少了多少錢……”
薑糖話沒說完,坐在最前面的魏老大猛地抬頭,錢?什麼錢?
他們連財務室都沒進過,什麼錢都沒碰過!
為什麼突然說清點少了多少錢?
魏老大這時候終於說話:“我們壓根就沒進去過,你們的錢少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薑糖:“咋可能? 廠裡今天晚上財務室丟了十萬塊錢呢!”
魏老大:“!!!胡說!老子壓根就沒進門!”
薑糖:“你要不要去看看我財務室被你們翻成啥樣了?我抽屜裡那十萬塊錢自己長腿跑了?攤開這麼多,這麼厚!”
魏老大驚恐的看著面前披頭散髮的女人。
光線太暗,他也看不見她長啥樣,就知道她說的每句話都讓他膽寒。
十萬!十萬塊錢啊!
薑糖語氣沉痛:“做生意的人誰不知道手裡得留著流動資金?我那是買木材用。”
“你是不是奇怪買啥木材要花十萬呢?那是因為我開了個木材廠,賒了人家一個月的賬!”
“我跟人家說好三個月內付款,我好不容易攢起的錢,那不得趕緊把賬給付了?”
魏老大越聽越心驚,“你胡說!你汙衊!你造謠!你、你敲詐勒索……你綁架!”
薑糖一臉同情的看著他,“說啥呢?說啥呢?你要不要聽聽自己編的這些罪名,哪一條符合我今天晚上的行為?”
“我造謠啥了?我是汙衊你帶人砍我工廠工人,還是造謠你尿褲子的事兒?你身上有一毛錢讓我敲詐勒索嗎?我綁你是為了公安同志帶你回去方便!”
工人們一字排開,手裡依舊抓著各自幹活或者是防身的東西。
因為不知道公安啥時候到,所以工人們現在都不敢放鬆警惕。
就在薑糖以為公安夜裡不回來,打算讓人輪流看守這幫人,讓其他人去睡覺的時候。
大鐵門外的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大家精神一振,薑糖讓人把門開啟,就看到好幾輛車朝這邊開過來。
開門的工人大喊:“姜廠長,公安來抓人了!”
魏老大:“!!!”
不可能!
他混了這麼長時間,可從來沒有因為這種事半夜來抓人的,更別說他還有內部訊息!
魏老大直起身體朝外面看,他覺得這些不可能是來抓人!
充其量算是走個過場……
魏老大心裡的想法還沒落實,就看到停下的麵包車裡下來好多公安同志,很快就把工廠圍住了。
“所有人放下手裡的武器!”
薑糖帶頭放下手裡的棍子,其他工人一見,也紛紛把手裡的斧頭鋸子等工具放下了。
薑糖很驚奇,這次來的及時不說,還來了這麼多人啊。
然後,薑糖就看到傅德民跟著領導從車上一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