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心有餘悸的走了。
回家之後,老周心裡不踏實,就忍不住跟自己親孃說了一下今天事兒,結果被周老太太捶了一頓。
老太太氣得半死,這孩子咋這麼糊塗呢?
“你才上班多長時間呢?說難聽點,你的腳跟都沒站穩,你就開始盤算著那些不該是你的東西了?”
“我早就跟你說了,你別看那個姜廠長年輕姜廠長的腦子夠用著呢!”
“你自己也知道,姜廠長是把曹家的傢俱廠一點點做大的,她對整個廠子的所有事兒門兒清!”
“你自己開廠子開的稀裡糊塗的,廠子都被你開倒閉了,你還想跟聰明人鬥法?你咋想的呀?”
老周:“……媽,我已經知道錯了,我就是心裡慌的很,所以才回來跟你說的,畢竟被姜廠長拆穿了,我的面子上也挺難看的啊!”
周老太太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現在知道面上難看了,你貪一包煙的時候,怎麼不覺得面上難看?”
“姜廠長不是傻子呀?你買一條煙可以說是送人的,你買一包煙,你見過誰給人送禮送一包煙的呀?”
老周:“……這……敢情我下回還得買一條煙,她就看不出來了?”
話剛說完,周老太太一巴掌呼在老周的腦殼上,“你個孽障!”
那老周也都三十多歲了,孩兒都上小學了。
長這麼大了還被自己親媽打腦殼,老周都無語了。
老太太:“咱做人得誠實,姜廠長願意把那麼重要的活交給你幹。”
“你要想幹的好,乾的長久,就不能做虧心事兒。”
“咱家條件有那麼差嗎?差你一包煙錢了?”
“貪小利,丟大利。這是一天的道理?”
老周被他老媽罵的最後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錯了,他真錯了還不行嗎?
許桃紅在旁邊看著自己婆婆教訓他兒子,一句話都不說。
這回事兒跟她可沒關係。
她家婆婆是很有腦子的人,她相信婆婆這麼罵一頓過後,她家老周以後肯定長記性。
便宜誰都想佔,但是有些不該佔的便宜那就不能佔。
那電視上又不是沒演過,那些貪錢的人被查出來,老多還得坐牢呢!
薑糖在傢俱廠逛了一圈後,給老周做了報銷,才騎著車回去。
薑糖回家之後,摩托車剛停下,她把摩托車往院子裡推,就聽到院子裡傳來小崽們鬼哭狼嚎的聲音。
傅橫江焦頭爛額、滿頭是汗的,對幾個小崽說:“你們別哭啊,彎彎你別哭啊!牙牙,你咋也哭了啦?我給你們拿好吃的還不行嗎?”
這邊兩個大一點的小崽還沒哄好,那邊襁褓裡的奶娃娃也開始哭了,小奶娃哭的那個撕心裂肺啊,一聽就知道是餓了。小崽們:哇哇哇——傅橫江:別哭啊,我給你們找吃的還不行?!小崽們:媽媽—— 薑糖慢條斯理的把摩托車推進院子。
傅橫江聽到外面的動靜,急忙對著外面喊:“薑糖?薑糖是不是你回來了呀?”
薑糖像沒聽到,先去院子裡舀水洗了洗手,然後去小鍋屋,把放在電飯煲裡溫著的米湯拿出來涼了一會兒,再倒進塑膠的小奶瓶裡,最後拿到涼水裡降溫,覺得差不多了才拿進屋。
傅橫江見她回來了,都要瘋了,“你不是說送哼哼上學就回來嗎?你這麼長時間去了哪呀?”
薑糖:“為了咱倆的未來,奮鬥了一把。”
傅橫江:“???”
薑糖搓著手裡的小奶瓶,然後把小崽抱起來放到傅橫江懷裡,“現在還稍微有點兒熱,你待會兒擠一點兒到手背上,感覺不到燙了再喂他吃。”
傅橫江:“……”
他受傷的胳膊託著小崽,傷好的手拿著奶瓶,艱難地看著薑糖:“我咋往手背上擠啊?”
薑糖已經過去把彎彎和牙牙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兩個小崽太小了,睡醒了身邊沒有熟悉的人,睜眼就會鬧人。
薑糖:“咋了呀?好後媽回來了,咋還哭了呢?是不是想好後媽啦?”
她出去的時間,完全就是按照倆小崽睡覺的時間來定的,倆小丫頭每次差不多要睡兩小時左右,她沒辦法完全掐點回來。
小崽們要是提前醒了,那就是傅橫江的事兒了。
這些男人總覺得帶孩子很容易,當初他讓他爸把仨小崽接回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想過家裡倆老人能不能帶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