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德民嘆口氣:“老羅是個好面子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求到我跟前。”
“只是我這邊的人都是用了多少年的老搭檔,人品德行我都信得過,不可能隨便換人。”
薑糖:“爸,你是怕我說啥啊?”
傅德民:“我跟他是老朋友的關係就算了,他對你還有恩,爸是很想幫忙的,但是這事兒還挺難辦。”
自己這兒現在不缺人,要是他介紹給身邊朋友,那人家一打聽楊新城是因為什麼事兒下崗的,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回頭人家怎麼想?
說楊新城這種人他傅德民不敢用,就坑身邊朋友?
短期內,他們這地方就這麼大點兒,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訊息,何況頂替學籍這事兒還上過電視。
傅德民很犯愁,幫忙吧,弄不好就得罪朋友,不幫吧,他就算跟老羅說了情況,但是薑糖這邊咋辦呢?
他總得替薑糖考慮一下。
這也是傅德民把這事兒跟薑糖說清楚的原因。
傅德民嘆口氣:“我只能答應問問身邊朋友,沒有要找財務人員的。人家決定用這人了,我還得跟朋友把事情說清楚,別回頭人家說我哦害他們。”
薑糖問:“爸,你說羅伯伯的女婿真的不知情嗎?”
傅德民好一會兒後才說:“兩口子關門過日子,咋能完全不知情?何況家裡突然多了那麼大一筆錢,想瞞都瞞不住。”
薑糖:“所以舉報的人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人家沒舉報錯。”
傅德民嘆口氣:“具體咱們也不知道,我就是看老羅的精神狀態不太好,想拉他來我家散散心,沒想到他開口替女婿求工作。”
楊新城這一陣到哪兒都是燙手山芋,老羅肯定是能求的人都求過了,沒結果才對他開口了。
薑糖:“爸,這事兒又不怪你,你犯什麼愁?”
“至於羅伯伯那邊,回頭等我有時間,我抽空就去他家看看他。”
“羅老師坑了我,但是羅伯伯沒有對不起我,我只認羅伯伯。至於他女婿的事兒,能幫就幫一把,幫不了就算了。”
傅德民:“薑糖,你羅伯伯當年沒幫錯你啊。”
薑糖:“嘿嘿,人沒啥都不能沒良心啊,我心裡有數著呢。”
聊完這些,薑糖站起來:“爸,我去看看橫江哥,他肯定不高興了。”
傅德民過去,把被傅橫江頂翻的小椅子扶起來:“他不高興什麼啊?都多大的人了?還鬧小脾氣呢。”
薑糖:“那咋行?都快過年了,咱家人都得高高興興的,爸你去歇著吧,我去哄哄橫江哥。”
傅德民笑眯眯地看了薑糖一眼:“去吧,別太慣著他了。”
“知道了,爸!”薑糖提著小椅子跑過去敲門。
結果,裡面的人氣呼呼地“哇啦”一聲:“睡著了!”
薑糖伸手一擰門,發現門沒反鎖。
她趕緊擰開門進去:“橫江哥,看書呢?”
傅橫江坐在輪椅上,手裡拿了一本書在看,薑糖伸脖子一看,才發現傅橫江手裡拿了一本《xx故事會》在看。
薑糖:“我橫江哥真愛讀書啊!”
傅橫江眉眼未動,冷哼:“糖衣炮彈對我沒用!”
薑糖:“橫江哥,生氣啦?多大點事兒啊?不就一件衣服嗎?咋氣成這樣啊?”
傅橫江氣的把書卡在自己腿上,滾著輪椅面朝薑糖,“你說,你自己說,換我進城買東西,給全家都買了,就不給你買,你氣不氣?”
薑糖沒立刻回答,而是把小椅子放到了傅橫江面前,在小椅子上坐了下來。
薑糖開始說話:“橫江哥,咱憑心說,從你出現在我面前起,你是不是就是坐著的?”
“我一個賣傢俱的,對一個一直坐著的人身高體型真沒概念,我就算想給你買,我也不知道你尺碼啊?”
傅橫江:“你不給我買衣服,你還有理了?”
薑糖:“你說我要是給你買一件不合適的回來,你不得說我對你一點兒都不盡心?”
“我要給你買,肯定要給你合身的,能增加你帥氣值的新衣裳,對吧?”
傅橫江:“那我得謝謝你對我這麼盡心,買了一件皇帝的新衣回來?”
傅橫江說著,捏著空氣,彷彿手裡捏著一件新衣服:“哎吆,我的新衣服真好看啊,只有最聰明的人才能看到它!”傅橫江:看啊,我的新衣服只有最聰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