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亮起魚肚白時,“白鳳凰”的傷情進一步惡化,人完全昏迷的同時,生命體徵也在以每分鐘計的時間內迅速變弱,若是不管,那在天亮之前,這美女就要香消玉殞在這陰冷的碉樓裡。
此刻,不能見死不救的原則比上次還要堅定。
項驁抓住揹包的底將其倒過來,把裡面的剩餘物資全部撒在地上,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找出還有什麼能用的東西。
還真找到一個,一段醫用壓脈帶,兩個封在無菌密封包裡的加粗加長一次性針頭,還有一小段輸液管。
帶這個也是他要求的,不過並不是為了輸液,乃是以防萬一在這高原地帶高強度作戰,一旦心肺承受不住血壓爆表,可以用來做腰椎穿刺洩壓,能在關鍵時刻救命。
不過那強大的臟腑經受住了考驗,在這片平均海拔超過4400米的不丹北部,持續數小時的狂奔、激戰、大殺四方,均沒有引起一點不適,和平原地區並不不同。
而現在,這三樣帶有了新作用:將自己的血,輸給“白鳳凰”。
特別是針頭幸虧帶了倆,不然少一個也辦不成。
兩個一頭連線在右臂的靜脈上,一頭連線她右手手背的青色血管上。
然後如利用重力輸送藥液的吊瓶一樣,項驁站在高處外加強大數倍的心臟泵力,共同將滾滾紅漿送進了躺在低處的蒼白軀體之中。
根據流速估算大概輸了足足400毫升後,遂拔掉了針頭重新拿起機槍,靜靜等待後效和警戒外面的動向。
約摸著一小時後,“白鳳凰”在一陣咳嗽聲中眼睛微微睜開,艱難的翻了個身,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寬大的睡袋中,身旁還是那個高大孤拔的身影。
“我靠,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你這次能醒算是成功闖過了鬼門關,而如果醒不了便永遠醒不了了。”
“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得了病,很重的病,特別的冷,知覺也在慢慢消失;就在快要死的時候有人給我打了什麼藥,然後身體竟然逐漸恢復了,有了熱度有了感覺,接著就醒了。”
“藥的確是吃了,但沒頂屁用;和我猜的一樣,你是合併性感染,再晚一點神仙難救。”
“那你用了什麼方法救的我?”
“給你輸了點我的血。”
“你是o型血?”
“不是,我是‘黃金血’,比o型和rh陰性也就是‘熊貓血’更珍貴。
不是我說啊,我剛才給你輸的那些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不能說是無價之寶吧,也至少是價值連城。”
“‘黃金血’......我有點耳熟這個名字,是不是那種學名叫rhnull的血型?”
“對。”
“這個血好像是真正的萬能血,它能無障礙給任何人輸,o型也達不到,o型只能給abo系列的輸,而rh型的兩種是不可以的。
但我記得‘黃金血’全球只有50例,華夏好像是4例,難道你是其中一個?”
“那只是發現了的,難道全球幾十億人每個人都做過篩查嗎?不過是偶然找到一例便記錄一例而已。”
“可這也夠少的了,你是怎麼發現自己是這個血型的?”
“上小學的時候,學校組織獻血的時候要求每個人上報血型,我不知道自己的,就得現場測,結果醫院測不出來,由於我的血液樣本不和任何抗原物質發生反應,沒法確定具體型別。
那時候還沒有‘黃金血’這個概念,我還因為這事被退回了,沒吃上兩個雞蛋和一碗小米粥的營養餐而鬱悶了好一陣子。
後來看了這方面的書,發現對於rhnull的描述和我的經歷很符合,再後來學校接到了醫院的電話,問我還在不在,想讓我當血庫志願者,大概是因為技術進步,雖然仍不確定我的血型到底為何,但至少意識到它很稀有和珍貴了;而老師來問過我的意見,我沒同意,然後從那之後我確定我就是‘黃金血’攜帶者。”
“白鳳凰”聽到營養餐那裡忽的笑了起來,一陣花枝亂顫後道:
“真是要被你逗死了,尤其是你端著槍一臉殺氣的說這個,簡直不要太搞笑。”
“心情愉悅對恢復傷情有利,挺好。”
“關於‘黃金血’還有個傳說,說它內部富含‘免疫因子’,輸入這種血型的人能提高免疫力。”
“我也是想到了這個才給你用了,不知道算不算證實了這不是傳說而是事實。”
“你是說你的血加強了我的免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