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消失在視野裡,陳主任還不死心,道了句“失陪”後快步追上去,說: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我知道你的女朋友就在裡面,哪怕是為了她也再考慮考慮吧;未來還很長,要讓她和你一起擔風險,你於心何忍吶?”
而項驁向著水歡所在的方向望了望,回頭道:
“我有能力保衛我所熱愛的一切。”
對面聞言,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了看天,說:
“我相信你,不過萬一什麼時候想通了,一定給我打電話。”
話罷兩人各走各路。
回到校門口,校長主動發問:
“聊的怎麼樣?”
“和之前一樣。李校長,說實在的,我是一萬個不想把這小夥子還給你,他實在太合我心意了,只可惜人家死活不願意吃這碗皇糧。”
“項驁這孩子,怎麼說呢,以我的瞭解我只能用這句話來評價。”
“願聞其詳。”
“他是擁有整片天空的雄鷹,不會為任何一片雲彩而流連。”
“懂了。不過說不定我們以後還有打交道的機會,希望到那時是我來把人接走。”
“那祝你成功。”校長道。
看著車子離開,教導主任說:
“這場風波到這兒也該算平息了吧?”
前者卻搖搖頭:
“較量才剛剛開始。不過,我一點也不擔心。”
“您是不是又想到什麼名言了?”
“成才樓”高一一班的班主任問。
“還真有這麼一句——
‘命運對勇士低語:暴風雨要來了,你將無法倖存;勇士告知命運,我既暴風雨。’”
另一邊,正在上數學課的一班前門被敲響了,數學老師本能的喊了聲:
“進。”
門被推開,項驁道:
“報告,失蹤人口迴歸。”
下一刻,全班所有目光全部集中過來,半秒鐘後是雷鳴般的歡呼聲,比從不丹返回時還要熱烈百倍。
甚至有人將桌子上摞的高高的書都扔到了半空中,那場面堪比每年高考結束後的“撕書大會”。
水歡這些日子雖然經過心理輔導又回來上課了,但每次看到空蕩蕩的同桌座位,難以抑制的悲傷就會將她吞沒,一雙眸子沒有哪天不是在被淚水沖刷後的紅腫中度過的。
而現在,小姑娘一度以為自己抑鬱過度出了幻覺,但看到身邊一個個同學的反應,確認這是真的。
“項驁!”
喊著他的名字,從座位上站起來衝了過去,然後顧不得任何目光,將其緊緊擁住。
而這一幕換來的是又一陣歡呼的高潮。
“你這個壞蛋...你去哪裡了...”
這話被哭腔淹沒,聽的不甚清晰;這邊伸手輕輕撫了撫那烏黑的長髮,道:
“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等了這麼久;這次,我不會再走了。”
“你能保證嗎?”
“能。以後天涯海角,你在哪兒,我便在那兒。好啦,這麼多人看著呢,多不好?”
“什麼不好!見到你就是最好的!”
“當然是對你不好,大庭廣眾的人家未來怎麼議論你?”
“我不管,我也不怕!”
水歡說著,擦了一把眼淚很霸氣的主動牽起項驁的手,將他拉回到了座位上,然後拍了拍桌子,道:
“這是你的老地方,你不告而別它也會傷心呢!”
“好,那我向它鄭重道歉行不行?”
“這就算了,它耳朵不好,估計聽不到的,你可以把這份補償發給我,我代為受理了。”
“小丫頭幾個月不見還是這麼可愛。”
“你是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怎麼過來了......”
看著水歡又要泛紅的眼圈,項驁止住話頭,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道:
“我以後會把虧欠你的慢慢填上,不哭了不哭了。”
“不,你不欠我的,是我欠你的,你這麼多事,都和我有關,給你惹了這麼多禍...項驁,我們以後都好好的,誰也不要再讓對方擔心了,好嗎?”
“嗯。”
而數學老師此時也終於控制住了班裡撒歡式的局面,大家撿回扔出去的書,課該怎麼上還得怎麼上。
水歡則在隨後寫紙條道:
“你看看,你的迴歸,已經是一中可以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