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稱作主任的男人也正式講道:
“首先,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你可以叫我陳主任。然後這裡隸屬於一個軍方有關‘國土安全’的部門,不過部門具體叫什麼你沒必要知道。
而最重要的是,把你叫來,是想讓你去完成一個任務,如果你做到了,你在撒丁島上所做的一切,在司法層面,全部可以一筆勾銷;被你殺死的那些人,不管是為非的還是作歹的,自此均與你再無瓜葛。
王世建和你的私仇怎麼算也許無法了結,但你能免去牢獄之災,毫無案底的迴歸曾經的生活。
我知道,你在常石是有靠山的,那靠山能量不小,可以為你打通關節,可你也得知道,這麼大的事,他再怎麼發力也不可能抹平一切,像沒發生過一樣。
所以最多是減輕對你的處罰,但即便如此你至少也得在‘少管所’裡待到成年,再蹲上五至七年的班房,這是極限了,我以我的人格保證。
可別說五年七年,你一個高一的學生,恐怕連一年也等不起吧?這麼久過後待你出來了,外面早已物是人非,你的女朋友也許和別人比翼雙飛,你的朋友可能與你形同陌路,除了你的父母,大概不會再有人願意和你親近了,你的一切都得帶著一生都甩不掉的汙點從頭再來。
當然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即便重新開始也難不倒你,哪怕有汙點亦照樣瑕不掩瑜;但我也清楚的瞭解到那女孩對你很重要,所以你如果有選擇的話,絕不想落一個剛才說的結局,而我們可以向你提供這個另外的選擇。
怎麼樣,有興趣嗎?”
這麼一大段話說下來,對於吃飯迅速的項驁來說已經足夠將桌面上的一切吃喝全部納入腹中了。
他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飽嗝兒,隨後道:
“和電影裡演的似的,我好像是個十惡不赦卻能力超群但又被收監了的特工,你的手下碰上了實在拿不下的目標,於是想到了用自由來換取我的賣命。”
“這麼形容確實很準確,怪不得都說好萊塢的電影好看呢。
不過你不是十惡不赦,反而是個平民英雄。”
“這麼說你們真是特工咯?”
男人一笑,道:
“我再重申一遍這裡的工作性質——為軍方服務,維護‘國土安全’。”
“明白了;那我也不廢話了,畢竟已經對我瞭解的這麼清楚,而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什麼任務能讓專業的諜報人員完不成,卻會讓你認為我一個高中生能完成?”
“你又不是普通的高中生,你是‘地表最強高中生’,這個外號沒說錯吧?
再說了,哪怕換個軍事素質最優秀的特種兵來,恐怕也沒有完全把握在客場下幹掉8個有重度精神病史的暴力罪犯、16個惡名昭彰的江湖殺手,以及公館裡加起來七十餘人的流寇團伙和持刀保鏢吧?
所以我們對你的能力是非常認可的,這個你不用懷疑。
而諜報人員為什麼做不到,給你透個底:任務區的那群傢伙抓到了我們的臥底,拷問出了一份名單,名單裡紀錄了幾乎所有能用的特工,因此不管派誰去,均有被發現的巨大風險,以至於是無人可用了。
那麼尋找一個臉生、在這一行裡沒有任何底子的‘素人’來,就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
經過一番海選,最終你成了被選定的那個冠軍。”
“我先謝謝領導們的肯定;現在可以說說任務細節,還有你方才提到的‘那群傢伙’是什麼人了。”
“任務很簡單,去一片指定區域,和一個指定的人接頭,然後將其帶出來,那也是我們的臥底,掌握有急需的重大情報。
此人目前的情況是沒有被抓住,但也被困在了包圍區裡,自己出不來。”
“武力營救不行嗎?比如派出特種部隊。”
“知道你是個軍迷,懂的不少;不過這次情況特殊,主要是地點比較麻煩,因此稍有規模的軍事行動將冒著巨大的國際風險,所以被上級給否了。”
項驁沒有立即回話,而是微閉雙眸仔細把這些資訊從腦子裡過了一遍,尤其是關於“大爹”對自己的幫襯能到什麼程度的那段進行了反覆考量,最終得出的結論是這個陳主任說的沒錯,像無事發生是不可能的,但要付出的代價也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不擔心趙佗這樣的鐵哥們會變臉,可水歡卻是那根最軟的軟肋,戳到了這裡,不由得不三思而行。
況且用一次搏命換取身世清白的迴歸,沒什麼不值的,以前已經搏了這麼多次,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