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這邊將酒杯往桌面上用力一磕,兩厘米厚的底座應聲碎裂,隨即喝道:
“我是來聽你教我做事的嗎?!談條件?條件呢?!”
實話實說,這三個匪首看著他的神情,配合上這語氣和動作,一瞬間有種心臟要被嚇出來的感覺,無不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驁總息怒驁總息怒!是我嘴慢沒把該說的說上!我再自罰一杯!”
蛇哥又自斟自飲了滿滿一大杯後繼續道:
“來之前我們兄弟已經商量好了,你看這麼行不行——以後每個月,三家從司機那裡搞到的錢,分過來5%,怎麼樣?”
“別說百分比,我又不知道你們的賬目,直接說大概多少。”
“我這邊一晚上能攔300-400輛車,一輛車100塊過路費,這就是3-4萬的進賬。
大瓜和浩南比我小一些,沒記錯的話應該一個是200多輛和一百五六十這一塊,收的錢則和我一樣,也是一晚一百塊。
那這麼算下來又是2萬和一萬五六的進賬,全加起來裡每天差不多六七萬的樣子。
一個月大概能穩定在200萬左右,5%的話便有10萬上下。
每個月,我們三個給你進貢10萬,買個平安,夠誠意了吧?”
項驁沒吱聲,不答應也不否認,同時對站在一旁的趙佗道:
“駝子,沒點眼力價兒,沒看見仨老大的茶水都喝乾了?趕緊去滿上。
記住了,倒滿點。”
深諳其道的趙佗當即領會了其中意思,應了一聲道:
“好嘞。”
話罷過去拎起茶壺給三人挨個續茶,但每次都倒的茶水溢位來不少將桌布洇溼一圈才作罷,三杯均是如此。
等倒完了,把壺往旁邊桌子上不輕不重的一擱,道:
“三位老大請吧,喝完了正好醒醒酒就可以回家了。”
常石陳浩南傻了吧唧的不知道這是啥意思,還伸長了脖子趴下去吸滿滿當當的茶水,等喝下去一些了再端起來。
而另外兩個都明白這是“茶滿欺客”,要轟人的意思。
放在這裡便是對剛才的條件不滿意。
蛇哥盯著茶杯看了一會兒,隨後依然強顏歡笑道:
“驁總,你說個數吧,我們只要能接受一定沒有二話。”
“我也不多要,再加五個點。”
“10%?”
“嗯,一個月二十萬,正好填了我的運營開銷,剩下的純賺。”
對面聞言左右看了看身邊兩人,大瓜微微的點了下頭表示同意,而另外那個傻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有意嗆嗆兩句卻被桌下狠狠的踩了一腳,隨後便消停了。
見狀,蛇哥舉杯道:
“驁總,這杯敬你,那咱們合作愉快!”
項驁也舉起了一隻新的酒杯,但沒有碰而是道:
“先把這個月的交了,剩下的都好說。”
三人愣了一下,還是蛇哥道:
“可以可以,來來來,蝨子,出去找atm機,不管跑幾家,給我取夠10萬包給驁總;你們倆,也別愣著了。”
大瓜和常石陳浩南隨後也吩咐了各自的一個手下和那個外號蝨子的男人出門取錢去了。
應著房門關閉,蛇哥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垂目看了一眼一拍腦門,抬頭道:
“瞧我這腦子,我咋把這麼關鍵的事給忘了!驁總,光給你票子我覺著還是不夠,為了讓咱們之間走得更近些,我今個兒專門為你帶來個人,有沒有興趣見一下?”
這邊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道:
“哦?我這人好奇心不重,但都這麼說了,不好駁了面子,那請上來吧?”
“得嘞!”
對面聞言呲牙一笑,隨後拍了拍巴掌,喊道:
“進來!”
過了幾秒鐘,房門再推開,進來個留著大波浪,踏著高筒靴小皮裙的女人,臉上化著偏重的妝容,但看得出年齡並不大。
她進屋後想往蛇哥身邊走,卻被其做驅趕狀道:
“去去去,來我這兒幹嘛?到驁總那邊去!”
女人隨後繞了半張桌子過來了,但沒有項驁的點頭她不敢坐。
“駝子,給這姑娘搬把椅子。”
趙佗應聲後隨即從屋角拿了張空閒的過來,放到了距離前者不遠不近的一個位置。
見人坐下了,這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