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驁口中三夥規模最大、實力最強的團伙匪首在這一天齊聚一堂,居中者把菸頭捻滅在菸灰缸裡,道:
“這個姓項的小子抽什麼風突然來插手這裡的事?”
“我聽說他以前也當過運貨司機,是不是被欺負過,現在有了點本事,回來找場子?”左邊的道。
“根本不是這個原因,還欺負他?你問問這百八十里之內誰能欺負得了他?他開大車的時候不光沒被劫過,被他打傷的同行全叫出來這間屋站不開!
而且不管是為了什麼,人家已經打到家門口了,繼續這麼下去,咱們的財路可全斷了,飯碗也得砸個稀碎,想想怎麼解決才是最現實的。
蛇哥,咱仨裡數你最有手段,你不提點兩句?”右邊的道。
“蛇哥”便是居中的那個,此人撓了撓頭,說:
“我有什麼好提點的?項驁現在兵強馬壯,手裡的噴子是他媽和條子一樣的制式型號,你我手裡這些破爛土槍根本打不過;還有那大電棍,我被電趴下的小兄弟現在還哆嗦的吃飯得靠人喂呢。
而且遠了不說,這小子第一天帶人過來,自己開車撞死了好幾個,殘了傷了的又十幾個,最後還全給送給條子換了賞錢。
吳癟頭那幫人算是咱們之外能排第四的了吧?但不照樣不堪一擊?
要是再往前倒,有個叫王世建的大富豪和項驁有過節,原因我聽說是他殺了這富豪的兒子,還是為了個女的,結果‘大爹’出面給他站的場子。
另外什麼8個精神病、關外那個特別有名的‘迎門梁’全折他手裡,這人和個凶神似的,誰得罪了誰準不得好死。
所以你們問我怎麼辦?那我問誰去?”
“項驁本人悍勇絕倫,又狡猾狠毒,後臺還硬,幾乎是無懈可擊。”左邊的道。
“這是來商量對策還是替他吹牛逼來了?!”右邊的怒道。
“你看還不樂意了,你不樂意你去和他拼拼吧,我們倆在精神上支援你。”蛇哥道。
“大瓜,你別玩那破手機了,趕緊的也想想辦法。”
這說的是左側那人,而後者也的確停止了擺弄,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又前嘆了一聲,道:
“先說結論——來硬的肯定不行;我打聽過了,你們知道為啥項驁撞死人不僅不用負責還能有錢賺?因為今年一月出臺的新政策,你我這樣的人被統稱為‘車匪路霸’,出去劫車被打死了,不管是誰打死的,那死了白死,還會根據身份頒發獎勵。
所以千萬別把這個活爹給惹急了,不然他提著噴子找上門來把咱幾個全給崩了那就什麼都晚了。
至於辦法,也不是沒有,但得看看運氣。”
身邊兩人聞言各自投過來“繼續說”的眼神,前者遂往下講:
“實在不行,服個軟吧。找個時間把項驁約出來,一起吃頓飯,送點禮,讓他把手鬆一鬆,別掐這麼緊。”
“操,我他媽出來混的時候這小逼崽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老子外號‘常石陳浩南’,難道是白叫的?!
要是這個頭低下去了,以後還怎麼再抬起來?大不了我給他下戰書,和他單挑!”
蛇哥和大瓜一起看著這位“陳浩南”,前者道:
“你認真的?”
“不如做個賭局吧,我下10萬塊的注,賭你10秒鐘內被他打死。”後者道。
這人剛才是一股急勁冒出這麼一句,現在被兩道看傻子的目光盯著,囂張氣焰頓時就沒了,聲音不自覺的低了三分後襬手說:
“我隨便一說,你們這麼認真幹什麼。”
“你既然這麼喜歡幹《古惑仔》,難道沒聽說過‘捱打要立正’這句話嗎?
行了,我同意大瓜的提議,找個嘴皮子利索會說話的去約一約,地方他定,坐一起好好聊一聊。
咱們帶著重禮去,量他也不會翻臉,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瓜哥道。
“那什麼樣的禮算重?”常石陳浩南道。
“我也沒想好,實在不行,把哥幾個每天入賬的按比例分項驁一份。”
“啥?這不成讓他入乾股了?!”
“對,不然你能怎麼樣?”
“咱們先丟擲一個低點的,看看態度,要是有可能就繼續談,不行的話再往上漲,先摸清這小子胃口有多大再說。”大瓜道。
“那多低算低?”常石陳浩南道。
“我說你個貨從來了不是嚷嚷就是提問,你咋這麼多問題呢?你自己不會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