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景天請教李清瑤的時候,李蒹葭也沒有閒著,她聯絡了李仁堂。
“爸,按照計劃,明天我會和江景天進行比試。”李蒹葭每次喊李仁堂父親的時候,都覺得怪怪的,畢竟這個老頭看起來都可以當她爺爺,但是李仁堂卻說自己年輕的時候忙著研究中醫,導致生她的時候很晚了。
“我知道了,你有把握嗎,要不要我給醫院那邊打聲招呼。”李仁堂對李蒹葭的效率十分滿意。
“不用了,我有信心贏他。”李蒹葭看不出江景天有什麼厲害之處,她在辦公室也沒有試探出什麼。
“還是小心為上,江景天這個人陰險狡詐,我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練的到底是哪家的功夫。”李仁堂知道李蒹葭的那兩把刷子,還是有些擔心,“這套針務必拿下,不能有任何的意外,你知道的,那是你媽媽的遺物,我...”李仁堂的聲音有些哽咽。
李蒹葭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這話她都聽得起繭了,據李仁堂說,她母親生她的時候沒有熬過來,撒手人寰,那個時候李仁堂悲痛欲絕,食不下咽,導致被江景天趁虛而入,搶走了神針,以至於他憑藉著這套銀針嶄露頭角,這份榮耀原本是屬於她的。
“爸,我知道了,你相信我。”結束通話電話,李蒹葭看著手裡那份關於江景天的資料,陷入沉思,按照江景天的生活軌跡,根本不可能和自己父輩有交集,如果是李仁堂說謊,那他又有什麼理由騙自己呢?
還有以前李仁堂總說,自己的媽媽喜歡詩,尤其喜歡《詩經》。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她說這詩裡的意境很美,有一種朦朧的美,就像她對未來的憧憬,雖然有些迷茫,但又充滿希望。她希望她以後得小孩也能像詩裡的伊人一樣,有著自己的追求和嚮往,即使前路迷茫,也能勇敢地去追尋。
所以當時李仁堂帶著母親的遺願給自己取名李蒹葭,是希望能好好生活,勇敢追夢。
“老大,曲家那邊派人在趕來丹川的路上。”手下人急匆匆地彙報著情況。
“那就給他們點麻煩,拖過明天。”李仁堂眼中閃過一絲冷芒,迅速吩咐道,“通知各處關卡,加強盤查,就說有可疑人物出沒。再安排些人手,在必經之路上設些小障礙,比如散落的樹枝、石頭之類的,但注意不要傷及無辜,只是拖延他們的時間。”
手下人領命而去,李仁堂又沉思片刻,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好久沒有聯絡了,想必他這會兒早已樂不思蜀,忘記自己的任務了。
自從以自身入局,嫁禍給曲木雀和曲道銘之後,曲文山就成了曲家小一輩中說話最有份量的人。但他胸無大志,此刻正躺在楚雄一個高階會所的豪華包廂裡,四周燈光昏暗,閃爍著曖昧的霓虹,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劣質香水味和高檔紅酒香。
包廂裡擺放著造價不菲的真皮沙發,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圍在他身邊,嬌笑著為他倒酒、按摩。音響裡傳出震耳欲聾的音樂,五光十色的燈光隨著節奏不斷變幻,整個包廂充滿了紙醉金迷的氛圍。
看到螢幕上“神秘人”的來電顯示,曲文山連忙叫停音樂,做了個“噓”的禁聲動作,那些女子立刻安靜下來,乖巧地站在一旁。他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拿起電話,語氣雖然帶著幾分恭敬,但是手卻也不閒著,摟著一個女子,在她的腰間胡亂摸索著,“喂,什麼事啊?”
“你怎麼回事,這都幾個月過去了,還沒有搞定曲道銘嗎?他現在要過來找那個女的。你要是還是這樣廢物,上面不介意換人,你好好掂量掂量。”聽到從聽筒中傳來的曖昧不清的嬌喘,李仁堂皺緊了眉頭,毫不客氣地劈頭蓋臉數落了曲文山一頓。
曲文山聽著電話那頭的訓斥,臉上露出一絲惶恐,唯唯諾諾地說道:“是是是,老大,我這就去辦,保證不讓您失望。”他連連點頭,李仁堂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那討好的語氣還是讓他很受用,結束通話電話後,曲文山氣呼呼地瞪了那些女子一眼,“都愣著幹啥,繼續!”
女子們立刻又圍了上來,繼續剛才的動作,包廂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喧鬧和奢靡。曲文山一邊享受著,一邊心裡暗罵李仁堂不通情理,但他也不敢有絲毫違抗,反正天高皇帝遠,快樂一天是一天。
經過李蒹葭的同意,江景天做主和沈修遠以及副院長許新安,帶上石正泉,季永一些協會的同事,拉了個群,簡單的介紹了一番和李蒹葭的賭約。
群裡一時熱鬧起來,因為和江景天熟悉,同時又是比賽場地的提供人沈修遠率先發言,“江老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