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病人?”
江景天好奇的問,他最近都不打算拋頭露面。
“情況有些複雜,你要不要來醫院看一下,我派人接你。”
聽起來像是釣魚執法,江景天不由得又警惕了幾分。
“我這幾天很忙,去不了,沒什麼時間先掛了。”
“誒,別別別....是個肝癌病人。”
吳雄沒想到江景天拒絕的這麼幹脆,他有點緊張。
“吳醫生,你沒開玩笑吧,肝癌怎麼救?”
江景天心情煩躁的用腳尖搓著地。
其實還真能治,只是又需要靈氣。
可是喬老爺子都沒救活,他現在也拿不準了。
“哎呀,小兄弟你就別謙虛了,你都能把死人救活,這....”
江景天敏銳的捕捉到了關鍵資訊,“死人救活?”
“對啊,喬老爺子被救活,是不是你小子的手筆,那個告示我一看就知道是你...”
“你說喬任年活了?”
“對啊...誒,小兄弟,你是不是如今有了喬年相助,看不上我們醫院的三瓜兩棗了,但是這次這個病人出價100w...”
“行,我等下就過去。”
江景天聽到100w,頓了一下,有錢不賺王八蛋。
“好好好...”
吳雄終於放下心來,和湊在電話旁的季國生比了個oK的手勢。
江景天來的很快。
吳雄帶著他去看病人。
江景天見到一個面容枯槁的中年男子,雙目無神,眼角的細紋透露出他所承受的壓力和疲憊。
頭髮稀疏,看來做了一段時間的化療了。
“肝癌晚期?”
江景天面色凝重。
“嗯。”吳雄心虛的低聲回應了一下。
“你這不是坑我呢嗎,這都快死了。”
江景天不好當著病人的面發作,附在吳雄耳邊埋怨道。
從吳雄帶著江景天過來,林沉就一直尾隨他們,時刻注意他們的動向。
他自然也知道,裡面的人肝癌晚期了。
那人從京都來,平時住在翡翠谷溫泉度假村,身份非富即貴。
“靳老,這是小神醫。”
他此刻站出來,給靳少德介紹江景天。
“這麼年輕?你們雲北醫院該不會逗我玩呢吧?”
靳少德轉過頭,打量著吳雄身旁的江景天。
“靳老,你別看他年輕,他可是專治疑難雜症的,為什麼治不了,神醫就是萬能的。”
林沉描述的太過浮誇,靳少德面露不喜,“我這不是疑難雜症,是絕症,怎麼治。”
江景天聽到這話,如釋重負,“您說的對,治不了,不打擾您休息了。”
準備出門時,瞥了一眼林沉。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這樣捧殺自己,也不知道意欲何為。
“小江,你回來。”
吳雄將林沉趕了出去。
“我不能治癒,我能做的就是緩解病情,讓他在多活幾年。”
江景天看到吳雄的執著,坦然的說。
“吳醫生,不必了, 這和我做姑息治療沒什麼區別吧。”
靳少德聽到這話,波瀾不驚,他也不想為難這個少年。
肝癌的姑息治療主要是為了緩解症狀、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以及延長生存時間。
這種治療方式通常在治癒性治療不再可能時採用。
但是吳雄眼睛卻露出了光芒,一個被診斷為癌症晚期的人,多活幾年不好嘛。
姑息治療說得好聽,但是由於種種障礙,大部分患者在早期無法接受治療,晚期接受姑息治療的效果又很差。
“靳老,就讓他施針吧,也不需要吃藥做手術,很快的。”
吳雄走上前,又爭取了一次。
靳少德看向吳雄,兩人對視了幾十秒,前者終於鬆口,“好吧。”
江景天拿出銀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靳少德。
“靳先生,需要脫衣服,我要施針了。”
靳少德看著那些銀針,嚥了一口水。
江景天樂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嚴肅內斂的人竟然怕針。
“五行定穴分經絡, 如船解纜自通亨,必在針頭分造化, 須教氣血自縱橫。”
銀針在落在了靳少德的期門,章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