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烤幾個餅子,然後煮一點菜湯,就可以了。”張誠本想自己動手,想了想,自己不久也要離開村子,留下趙杏兒和母親相處,剛結婚,還是讓杏兒如一般的女人們做這些事情,以後家中村裡都會少些口舌。
趙杏兒並沒有想這麼多,一家主婦負責全家人的吃食和家務,也是多少年傳下來的規矩和習俗,懶婆娘傻女婿從來都是鄉間流傳的典型笑話。郎君不是傻女婿,自己也不是懶婆娘。
說是菜湯,是醃漬的冬菜,切了幾片臘羊肉煮的湯。菜湯上飄著臘羊肉的油脂,很濃郁。頭天晚上發麵,取一塊拍成厚餅子,貼在爐臺上的鐵鏨子上,兩面烘烤焦脆,散發著好聞的麥香。
冬日裡吃這樣的東西,最是舒坦。母親也贊趙杏兒的手藝好。這誇獎是真誠的。張寡婦新婚不久丈夫就離家服役,再也沒回來。張家婆母去世的早,張寡婦在家裡廚藝一道,其實平平。這麼些年娘倆兒過日子,基本是湊合著的。若不是張誠早年泥叫兒生意改善家庭生活,早早過上有蛋有奶的日子,張誠的日子一定過得悽苦。
吃過飯,趙杏兒去洗碗,張誠抱著手在旁邊閒聊,趙杏兒低聲問:“一早你去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