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的碗找不到了,佐孟也就不找了。
回屋換了官袍後,拉著文朽一起去了向家兄弟描述的棺材鋪。
“誰是管事的?”
模仿著白日小廝盛氣凌人的開場白,佐孟覺得自己的腰背都硬挺了幾分。
身著絳色長襖的玉娘快步走了出來,抬眼打量了眼前人的裝扮。
少年生的秀氣,小小的臉上帶著些嬰兒肥的稚嫩,看起來純稚可愛的樣子。
只是這樣一個十一二三歲的少年身上穿的竟然是官服,一時間玉娘也不敢大意了。
“我!官家你找我?”
“你就是玉娘?”看著面前這位身姿窈窕嬌俏的高個美女,佐孟不禁感嘆,這年頭做白事生意都這麼捲了嗎,找這麼好看的老闆娘來待客。
看到對方是個漂亮的美人,佐孟的語氣也不禁緩和了幾分。
“咳,玉娘是吧。
我是前幾日向家兄弟訂棺材打算安葬的亡人。這不,閻王爺嫌我年幼,給我趕回人間了。你看這棺材要不就退了吧”
“竟有這等奇事!!!”
玉娘本那夜就是說說而已的,沒想到這向家兄弟真把這棺材裡的亡人請回來了,這真是令她有些驚訝。
突然放大的聲音令佐孟兩人嚇了一跳,佐孟尷尬的摸了把腦袋。這事不是趕巧放自己身上了嗎,不然自己也是不信的。
看著對方面上震驚後轉換的欣喜表情,佐孟覺得這事有門道了,接著推銷到。
“玉娘你看,這棺材。
這樣吧,我把我身邊的這位能人借給你,文爺,專接紅白喜事,文書寫的絕對一流
你看老頭這精氣神,給你幹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文朽疑惑的轉了頭,這小子在海吹什麼,什麼十年八年的,這是要把自己賣了??
聽到這玉娘笑得花枝亂顫了。“行了。既然您親自來了。這棺材我給你退了就是。”
“不過,你說的這位大爺,文書寫的真的好?”
“江湖第一,你帶著試用幾天就知道了。”
某人面不紅氣不喘的胡謅到。
就這樣佐孟輕而易舉的完成了裁員的第一步,哎呀,文爺,你就在這好好享幾天福啊。
等縣衙條件好了,我就來接你回去。放心,我不會忘了你對縣衙做出的貢獻的。
免費包吃住的工作,還幫自己盡了贍養老人的義務。
以後文爺要是壽終正寢了,這鋪子說不定看著文爺在這做過工的面子打折優惠一些,真是穩賺不賠的交易啊。
想到這,奸商佐孟不禁笑得眉眼彎彎像個把情人賣進藝館的渣男。一邊走一邊拋著手中的銀子,好不愜意。
回了縣衙,就看到向家兄弟站在門口,見到他後急匆匆的拽了他進門。
“怎麼回事?”
眼看兩人焦急的模樣,佐孟收了笑容,問。
“大人,有人前來擊鼓鳴冤,我問這小子什麼事,他還嘴緊得很,說我倆是衙差做不了他的主,愣是一個字沒跟我兩說。”
向大脾氣直爽,一口氣把事情原委交代了出來。
看著兄弟兩無奈的樣子,佐孟抬手安慰的拍了他們的肩膀。
“那是他不清楚我們縣衙如今的辦公現狀啊。等過幾日我們招兵買馬,到時候你們就是縣衙的元老人物了,不會再有人小看你們了。”
“大人。”
聽著佐孟畫得大餅,兩兄弟不禁淚眼婆娑。
佐孟尷尬的轉了頭過去,心道這餅是不是畫大了,兩兄弟這麼大反應。
她不知道的是這裡是古代,上位者自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命令下屬的。並沒有對下面的人有過多少推心置腹的話語。
她剛剛的那番話無異是戳中他們的心窩了。
進了大堂後,佐孟大跨步坐在了桌子後的太師椅上。
拍了手中的驚堂木,這實心的黑梓木材質加著佐孟的力氣,震得她的手都晃了不小一會。
好傢伙拍這麼一下,差點把自己靈魂給震回老家了。
以後還是別這麼玩了。
“本官已到,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訴說。”
聽著椅子上那人青澀稚嫩的聲音,告狀的王山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這十一二來歲的小子竟然是他們的新任縣太爺。
好在他的文化水平也不足以他接觸到以貌取人的詞彙,索性將自己遇到的事一一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