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大人親自前來弔唁。你們下留縣不安排典史、主薄接待就是了,居然連個內舍的管家都不曾出面。
你們下留縣未免也太怠慢了吧”
什麼!下流?被這小廝震的耳膜發麻的佐孟掏著耳朵的動作一頓,抓住了重點。
什麼下流縣,原主被分配治理的這個縣名叫下流?
正思索著就被前來打卡上班的向家兄弟打斷了。
“大人。”
哼哈二將並排行禮,總算讓佐孟找回了一些場子。
“這位是?”
向二開口,看著來者不善的小廝。
“上留縣的,迎客吧。”
說著抬步走向了前廳,謝絕了院子裡堂食的眾人目光。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眾人:什麼情況,大人?
剛剛他們稱呼那青衣小童知縣大人?
他們知縣大人還活著?
前廳
佐孟昨夜躺過的棺材還擺放在大堂的正中間。
看著不約而同走向棺材的眾人,佐孟額頭掛滿了黑線。看那幹嘛,我金蟬脫殼了,本尊在這啊。
果然十二歲的小個子就是沒什麼存在感。
算了該說的遲早得說的,便試著清了清嗓子。
“諸位,承蒙各位前來弔唁,山高路遠,諸位辛苦了。
想必大家也看到了,我並未身亡”
看著躬身行禮後開口說話的佐孟,一個硃色衣服的矮胖身影,穿過人群快速上前,拉了佐孟的胳膊開始上下打量到。
“孟弟,真的是你,你還活著?”
佐孟,這人是?
一時間腦子裡調不出他的相關資訊來,但本著禮貌的原則還是快速回復“是,活著。相信你自己的眼睛。”
“那這棺材?”
佐孟臉不紅心不跳的解釋到,“這不聽說見棺發財嗎,偶爾躺躺添福添歲。”
眾人齊刷刷的轉過頭來,一臉你覺得我們信嗎的表情。
還是向大出來打了個圓場:“諸位大人既然是來見我們大人的,這生者不是比死者好嗎。
也算是好事一樁,不是嗎。”
好個頭啊,他們是帶著弔唁禮來著,這下留的知縣好端端的沒死辦什麼喪事啊,騙禮錢嗎。
真是胡鬧。
“大人們一路奔波辛苦了,不如請大人們移步前院,稍事休整一下。”向二適時的開口了,完美的話語,堪稱公關典範。
聽到這,佐孟向他投去了讚賞的眼光,看不出這兩小子挺會說啊,是個人才。
眾人生氣歸生氣,但是來都來了。再生氣也無濟於事了,便聽從了向二的安排去了後院就坐。
看著烏泱泱離去的身影們,佐孟鬆了口氣,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
“孟弟。”
看著肩膀上搭上來的爪子,佐孟下意識的躲避了。
“你”
“果然是你,我張靖光啊。”
聽到這個名字,佐孟總算反應過來了。
這不當初和原主一同赴京任命的同伴嗎,記得他家好像挺有錢的,不過這幾月未見怎麼這麼圓潤了,還穿著紅衣,著實有點認不出來了。
“你這日子過得挺好啊,身材都這麼富態了。”
張靖光尷尬一笑:“也就你這麼誇獎我,他們都說我現在看著就像個貪油水的官。”
佐孟,“害,貪什麼。
我們才上任幾天啊,貪的下這身裝備。那是他們不知道你家財萬貫的實力背景,知道了就不會這麼說了。
別往心上去,年輕人發胖點正常。”
回想到剛入京那會,原主和幾人拼坐的馬車陷入泥潭後,這傢伙帶著浩浩蕩蕩的馬隊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壯觀場面。
可能是同行的人中佐孟長的比較讓人親近吧,他熱情的邀請佐孟和他們同乘一輛。
之後兩人談天說地了同行了七天後,就這麼結識了。沒想到對方也分配到了附近縣域,還真是緣分啊。
“這些原是想送你靈前的器禮,既然你在這我也不好意思再帶回去了,可這畢竟是白物。”
“不打緊,不打緊的。”佐孟快人一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真金白銀的,白的跟紅的有什麼區別呢。最主要的是她缺錢啊,“張兄放心,這些物品我一定好好保管。
絕不會因為它們是白物,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