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哪還吃的下去,大喜的日子死人了,可不晦氣嗎。
紛紛抱了拳表示,表示改日再來。
“哎,別走啊。”
蘇全群正打算出來敬酒,就看到人一個接一個的走了。
“什麼情況?”
佐孟眼神示意了門外,哀嘆到“菜裡掉蒼蠅了,自然沒胃口了。”
蒼蠅?數九寒天的哪來的蒼蠅。
蘇全群眯起了目子盯著桌上的菜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佐孟走到了門前,使喚了一旁的門童。“去縣衙,叫幾個人來,把屍體抬回去。”
“是。”
見她出來了,圍著的路人們紛紛給她讓開了一條路。“佐縣令好。”
“嗯,好。”
“呦,這麼多人,死人有什麼好看的啊,都散了吧。大冷天的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啊。”
聞言,圍著的人都自行散去了。
蘇家父子看著這情況,發愁的皺了眉頭。真是晦氣,大喜的日子碰上這個事了。
蘇盛出聲,“還不把這晦氣的玩意拖走。”
“是,老爺。”
僕從聞言,忙拖了那身體已經僵硬的男子就走。
“蘇老爺。”佐孟出聲,“不知可否讓本官先看一看啊。”
“大人請。”見她發話,蘇盛哪敢不從,忙配合了她。
佐孟來到拉酒的車前,檢視了這個亡人的情況。
那日監斬已經看過不少死人了,另類脫敏訓練下,她都不怕死人了。
所以驗起屍來也沒有什麼心裡顧慮了。
身上並無外傷,掰開了他的眼睛,發現也是正常的顏色。不是癲癇,不是意外,難道是猝死?
她放下了男子的腦袋,這才發覺這人有點眼熟。
等等,“他是上留縣的?”
“回大人,此人是上留縣的,是王氏酒樓僱的運酒工人。”
怪不得她說眼熟呢,這不就是那霞孃的丈夫嗎。
想到在山上吃飯時和霞大姐鬥嘴的回憶,佐孟打了個冷戰。提醒了蘇全群父子,“我建議你們,還是做個心理準備啊,一會人家屬來了,記得態度好一點。”
讓他們態度好一點,這人死他們家門口,擾了他們家的喜事,眼下他們還讓他們和顏悅色點?
見他們不信,佐孟也沒多說什麼了。
“老林來了。”
“大人,可是有什麼疑難雜症要老夫看的。”老林頭背了藥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
佐孟欣慰,將他帶到了從蘇家拉回來的亡人面前。
“在哪呢?”
“喏,蓋白布的那個。”
“白布,這是死人啊!”他是大夫又不是仵作。
“哎,剛死的,你就當人在睡長覺了。”佐孟安慰了他,這下留縣窮鄉僻壤的,白事行業也就有個做棺材的玉娘他們。
平日裡連個正經仵作都看不到,只能請藥鋪的老林頭前來救場了。
“哎呀,你這!”老林頭面色複雜,內心掙扎了一會。
還是檢視了死者的身體。
“佐大人,此人並無外傷和舊疾,想來是過度勞累所致。”
“哎呀,和我想的一樣啊。”佐孟給他鼓了掌,“辛苦林大夫了,改天我讓兄弟們去你那捧場啊。”
得了吧,又不是窯子,去那捧場有什麼用,想她的手下都生病啊。“老夫寧可架上藥生塵……”
“也不願世上無疾苦啊。”佐孟接了後半句,“林大夫大義,慢走不送啊。”
轉頭看了看神色呆板的屬下,“看什麼,沒事跟人林大夫多學學,人這做人的格局可大了去了。”
眾人,所以,大人是讓他們去學林大夫的手藝?
訊息傳回上留縣後,果不其然,霞姐帶著孩子去蘇家鬧事了。
蘇家看她潑辣,恐丟人丟大了,慌忙給了她不少銀兩,這才將母子兩打發了去。
佐孟看著這停留已久的屍身,一陣腹誹,奇怪她不是給上留縣修書幾日了嗎,怎麼還沒見人來交接屍體。
莫不是信丟了?
也罷,既然他們不來,那他們就送貨上門吧。
招呼了兩個手下,把屍體送到上留縣府衙去。
自己也趁機買了些禮品去大山看望了救她的老夫妻。
“大娘。”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大娘忙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