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眉眼緊閉,晉端終是沒有下得去手。“來人,帶郡主回房,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私放郡主離開客棧。”
“是,世子。”
“放開我!”晉嫻薇掙開了近前來的婢女,美目冷凝,威脅道,“你們若敢再近前一步,我就撞死在這顆柱子上。我看到時候你們怎麼跟父王交代。”
“薇兒,你這是何故?斷不可自己性命開玩笑!”
“玩笑?”晉嫻薇都要被他氣笑了,事到如今,他還覺得自己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阿兄,自母妃去後,你們所有人都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如今呢。”她伸手指了指他,
“你,還有你們。你們根本不關心我在想什麼,我想要什麼!這是我的一生啊,你們連商量都不跟我商量,就這麼擅自決定了我的命運,這公平嗎?”
看她俏麗的小臉上留下來兩條晶瑩的淚痕,晉端冰冷的心終於碎裂了幾絲裂痕,他竟不知,薇兒心中竟一直忍受著如此的煎熬。
默默地揮手示意下人們都下去,看她還在小聲抽咽著。
他抬袖想安慰一下她,卻被她一把躲過了。
無奈只得,將手垂在了身旁。目中閃爍了幾分落寞,“是阿兄對不住你,阿兄不逼你了。這幾日你先好好歇一歇吧。婚姻的事,我去跟父王說。”
見他竟然肯這麼說,晉嫻薇詫異地抬起頭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當真?”
“嗯,阿兄像你保證。”看她終於不再哭了,晉端懸著的心放了不少。出門後,交代了手下好好照顧她,這才放心離開了客棧。
“世子,查到救郡主的人了。”
聽到有訊息了,晉端的腳步一頓,“他是何人?”
“是文德州的父母官,佐孟,佐知州。”竟只是個小小的知州嗎,若是要逼迫父王退了王家的婚事,怕是件不容易的事。
這人既然救了薇兒的命,想來也是有幾分緣分的。現如今,不如暫時讓他做一做薇兒的婚事的擋箭牌,等回了京城再做打算吧。
“備馬,去文德州府衙。”
“是。”
大堂上,佐孟正悠哉地哼著小曲。
表示這無事的日子就是悠閒啊,“大人,有人來應聘。”
“奧,應聘什麼?”出門幾日,佐孟已經全然忘記了出門前讓向家兄弟貼招聘啟事的事情。
聽他們報告,這才回想起來還有這事。
立馬坐正了許多,“讓他們進來吧。”
看著走進大堂的一個小身影,佐孟詫異的往他身後看了好幾眼。不會吧,就一個人。
這可是公職啊,當地老百姓這麼不感興趣嗎,積極性這麼不高。
算了,聊勝於無啊。
清了清嗓子,“吭,來應聘的?”
“是。”穿著樸素的白布衣的少年回道。
“月薪五錢,不管飯,可能接受?”
佐孟剛說完,向前詫異地拿過少年填寫的應聘表,遲疑地交給了佐孟。“大人,他是衛家的人。”
衛家的?
被她抄家的那個衛家?佐孟圓目大睜,急忙看了看大堂內的少年幾眼。還真和那對進了陰曹地府的父子有點像。
放下了應聘表,擺手,“抱歉,你不符合我們縣衙的招聘要求,有機會再合作啊。送客!”
“為什麼!”小孩哥不服氣,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質問了佐孟,“我哪裡不合你們要求了?”
見他較真,佐孟不自在地將手交叉在了一起。總不能跟他直說他家是因為她才敗落的吧,這不妥妥告訴了人自己是他的仇人了嗎。
“你幾歲了?”
“十歲。”
“奧,十歲啊。”佐孟抬頭佯裝思索了一會,面露難色,“哎呀,真可惜,就差那麼幾歲。抱歉你年紀太小了,不符合我們的招人要求,送客。”
“那你要幾歲?”見她是嫌棄自己年紀小,小孩哥下意識地上前了一步。
“這個,十二歲?”哼哼,你總不能憑空長兩歲出來吧,“送客。”
“實不相瞞,我今年虛歲十二了。”
還有這一招!
佐孟是服氣了,看少年一本正經地解釋了自己的年齡。
撫額,也不掩飾了,“抱歉,我這不招姓衛的,你去別地看看吧。”
直接道清了自己的煩惱。
“大人可是還再怪罪我爹和我大哥哥的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