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熱情,黃效良被太陽曬得發酸的目子打量了面前這個穿了一身髒汙的舊衣裳,卻面上乾淨眼神明亮的少年。
“黃知州,這位就是我給你提起的佐知縣,佐大人。”
“吭!”黃效良掩袖悶咳了一聲。
“佐大人。”
“正是在下。”看他點名,佐孟忙恭敬了許多。
“既未身亡,未何消失多日,不回衙門述職啊?”看她完好無損,也不像是九死一生,生了什麼大病的樣子。
黃效良來了幾分興趣,坐起了幾分,想聽聽她這消失的日子幹什麼去了。
“回大人的話,小官當日失足摔下山崖,幸而被山底的一對老夫妻所救。昏迷七日,這才醒了趕回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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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如此坎坷啊。”
張元興目中沾染了一分憐惜,看她這樣怕是受了不少苦吧。
見她目色鎮靜,倒也不像是撒謊的樣子。黃效良意興闌珊,也無意繼續追問這事了,“適才臺下的刀下留人是你喊的吧。”
“正是。”
見她承認,曹民忙跑了過來,指了她,“大人,這佐知縣竟然開口替土匪講話,怕是這些日子,早就被土匪收買。和人沆瀣一氣了。”
“奧,曹大人竟如此清楚通匪的流程。今日,你如此心急將他們斬首,我看做內奸的莫不是你吧?”
佐孟毫不畏懼地回瞪了曹民。
目中的光芒似是要把他刺穿,死胖子,這麼著急砍人土匪的頭,莫非真被她猜中了,他才是和土匪有什麼見不得的勾當怕被她審出來?
聽他們爭執,黃效良將杯蓋擲在了茶桌上,顯然有些不滿了。
“張府判,依你看,這監斬,誰來主持?”
張府判也是發愁,這要麼不來,要麼一下來兩個。
眼下他剛把這主持的權利交給人曹民,現下正主又回來了,真是讓人有些作難啊。
“依我看,佐大人既已歸來,不如就讓佐大人繼續行刑吧。”
“張府判”
“多謝張大人!”不容曹民掙扎,佐孟高喊了一聲,砍斷了他所有的期望。
曹民紅漲的面色漲的跟豬肝一樣,這小子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他坐回位置了又陰魂不散的纏上來了。
他是老天爺專門派來跟他做對嗎,看臺下的眼睛都望著這邊,曹民也不想灰溜溜的回家,丟了自己後半輩子的面子。
找了把空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他到要看看這小子要搞什麼花樣。
竟然然喊話讓刀下留人,他就在這等著。看他能摔成什麼樣。
佐孟坐回了主位,示意一旁的張喜給自己拿官服去。
“佐大人,時間可不早了,你這樣做莫不是在拖延時間,想替這些窮兇極惡的匪徒開脫。”曹民將手揣在了袖子裡,涼涼地譏諷了他。
“曹大人真是本官肚子裡的胖蛔蟲啊,本官心中,正有此意。”
啪的一聲,佐孟將手邊的驚堂木拍在了案桌上。
響亮的聲音迴盪在了全場。
:()穿成縣令,我靠擺爛一路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