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究竟是否為真?
見他們一臉狐疑,佐孟也沒了解釋的興致,只問下了一句:“可有銀針?”
“有。”林老頭開啟他的箱子,看著設施齊全的問診工具,佐孟挑了眉頭。這老頭技術不行,工具倒是不少啊。
果然是差生文具多,挑了一隻合適的針,就著燭火簡單的消毒了一番。
朝少年伸出手來,“公子,可否借你手一用?”
“公子。”裴鱗擔憂,這小子若是坑忙拐騙之輩呢。
“無妨。”少年自然的伸出手來,交給了佐孟。
他的手修長而勻稱襯如上好的羊脂玉相襯之下佐孟原本纖細的手指竟如兒童一般短俏滯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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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人比人氣死人啊。
看他相信自己,佐孟也拿出了十分的精神。帶著溫熱的手掌輕輕握住了少年微涼的指尖,怕他害怕,特意囑咐了一句。
“待會可能有點疼,我需要在你指尖放點鮮血,你可願”
“我相信你,還請小公子施針吧。”少年的話跟三月的春風似的,吹的佐孟心理暖洋洋的。
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覺嗎,她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有用過。
緩了神色,將注意力全然放在針尖之上。
此刻的她,神色格外的認真。手腕穩如磐石,細細地將針尖刺入特定的深度。
輕輕按壓下,少年的指尖竟然真的滲出來了黑紅色的血珠來。
“竟是這種顏色,公子果真中毒了。”裴鱗驚呼。
佐孟鬆了一口氣,這幾針扎完。他體內的毒也能放出來一些了,不過若是想要根治還是需要一些日子的。
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她的水平自己還是清楚的,若是那些連病因都無從查起的疑難雜症,她才不會傻乎乎地往自己身上攬。
可這人的脈象分明得如同清泉潺潺,令她難以忽視其清晰可辨的韻律,她不想診斷清楚也難啊。
究竟是那老頭太廢還是她太6了,怎麼搞得她都有點不自信了。
“你是如何判斷出來這位公子的病症的?”林大夫放下了藥箱步伐沉穩地踱至佐孟身旁。
見老頭髮問,佐孟也沒有打算藏私的意思。
解釋道,“絃音細而澀滯,結代虛弱無力,這等脈象不是火症是什麼。”
火症,林老頭低聲重複了幾遍,喃喃了半晌,心中滿是驚異。
回想起自己方才把脈之時,足足用了半晌光景,卻只能診出淤堵氣滯之象,未能洞察出這具體的病症端倪。
可眼前這個小公子,不過是輕輕搭了片刻,便已將病症看個通透。
這般想來,他的醫術之精妙,恐怕遠在自己之上了。“真是天縱英才啊,可否再細言幾番。”
“天才算不上,充其量是個矮個子裡的高個了”見他誇讚,佐孟也沒有忘乎所以。
要是真去了大城市,她這點皮毛怕早讓人秒的渣都不剩了。也就在這小地方賣弄兩下了。
本想張口再教老頭兩招,嘴巴卻不受控制地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眼角都沁出了幾分晶瑩來。
完了,再不回去她就要睡這了。哎,要不是明天還一堆事,不然她就在這湊合了。
不行,她那剛收拾好的愛床還在等著她去臨幸呢,怎可留戀於這青石野曠啊。
拍了拍臉強撐了幾分精神,“想知道的話明天來城西,拿著東西來我教你。”示意他求學的話是不免費的。
“還請小公子繼續替我家公子診治。”裴鱗抱拳,半跪了下來。
佐孟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神色,想來他是很重視他家公子了。
上前扶了他,道“起來吧,我既已施針,自是不會放下患者不管的。你不過你家公子的病情,若是要徹底醫治,還需要一些時日。”
話說拔罐刮痧是治療這火症的病症最有效的方法了。
不過想到要在這麼個玉人一樣完美無瑕的少年身上烙下這突兀的罐印,佐孟不禁打了個冷戰,太罪過了。
還是細水長流吧。
走到桌前寫了個方子,“喏,先照著這個方子抓點藥喝點看看吧。不行的話,再來找我。”
佐孟話尾打了個彎,來找她。她也可以藉機多看兩眼這個美少年了,嗯,只是例行關照病患沒什麼別的念頭的。
:()穿成縣令,我靠擺爛一路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