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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等緩過來後,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
無論真實的桃源還是他這僻靜的石室,能避世事喧囂,不食勞碌之苦,不縛六慾之擾,已經是很令人豔羨了好嗎。
裴玉錦嘴角浮上了一抹苦澀的笑,世人都看到他這世外淨土。
可誰知他生於汙泥之中呢。
他自幼顛破流離,自七歲時便來到這石室了,想來世事變幻。外面的世界他已經無從瞭解了。
他又何嘗不想去看看天地的另外一種風采呢。
眼前的少年竟然說羨慕他,可他又何嘗不羨慕他的自在呢。
例行把了脈後,佐孟抬了小短腿,無聊的坐在了石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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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怪,也不知道這裡的磁場和她合,還是她的屁股已經自愈了。每次來這,都忘了那筋骨上的傷痛了。
難道是看美男有忘憂麻醉的功效,若真是如此那她可真發掘了醫學界的新大陸了。
“公子,已準備妥當,是否帶佐大人前去習武?”
“嗯。”裴玉錦頷首。
佐孟跳下石凳,露出了一口齊整的白牙,“叫我佐孟吧,小孟也行,老是大人也不是事。畢竟我也是來學藝的不是,就當和二位交朋友了。”
裴鱗抱了劍冷冷的看了他,這正和他意了。
成日叫他官職,總覺得與眼前這個人不太相符。好在以後不用再稱呼他大人了。
少年神情微頓,起身拂禮。
”禮不可廢,既是大人所命,那私下我們就稱您阿孟吧。“
“阿孟,行。”佐孟擺了擺手,只要不再叫她大人叫什麼都行。
“在下,裴玉錦。”
禮尚往來,少年開口讓清風送來了自己的名字。
見他看她,佐孟一時失神。
“我的名字。”
草木無言,只留了天地的霞光默默輕移,為地上的少年少女鍍上了一層金色的霞衣。
佐孟彎了唇角,在心裡咀嚼了他的名字,難得地收起了自己的油嘴滑舌。
“我記住了。”
藍沙河畔,碧波盪漾。
平緩的湖面如上帝遺落在人間的藍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折射出玉石般的光芒。
佐孟神情振奮,目中閃爍著奕奕的神采,“說吧,師傅,我們練什麼?”
裴錦用刀柄指了指一旁的石磨,道,“今日,你要練的,就是把它拖行至十里外的林子,再折返回來即可。”
十里?
佐孟下吧都要掉了,她沒聽錯吧,還拉著這玩意?
開什麼國際玩笑,不是練輕功嗎,怎麼跟八百米似的,還負重。
不拉這個石磨自己也跑不了十里啊,那可是5千米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見她面露苦色,裴鱗難得忍俊不禁,強壓了嘴角。
道,“練不練由你,左右公子交代的事我已經辦了。大人若是不想練,也可自便。”
佐孟袖子裡的手攥了又放,放了又攥。
忍住,佐孟,這可是你自己要學的。雖然方式奇葩了點,可嚴師出高徒,萬一這個方法能速成有奇效呢。
默默給自己打了氣,佐孟走到了石磨前,試著抬了一下。
嗯?紋絲不動,難道是搬的位置不對,沒找對支點?
又試了幾番,無果後,佐孟終於承認是自己不行。
對裴鱗露出了可憐巴巴的表情“師傅,你確定讓我練這個?我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啊。”
裴鱗語噎,皺了眉頭。
他倒是忘了,這小子是個文人,自然不同於他們糙漢子的體質。
不過,連個石磨都搬不動,當真是男子嗎,就他這樣的,以後怎麼娶妻給家裡做重活。
默默走到了石磨前,換了個地上被鐵鏈束縛著的石鎖,隨手拎了起來,扔到佐孟腳邊。
“用這個。”
“這個行。”這個可比石磨小多了,佐孟心中歡喜,忙拉了鏈子套在自己的腰上。
走你,希望別把她腰間盤練突出了。
日子一日日的過去了,佐孟白日點卯,傍晚練功。
身形都日漸消瘦了起來,看著她的小臉漸漸稜角分明瞭,縣衙裡的人聚在一塊開始了八卦。
:()穿成縣令,我靠擺爛一路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