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這畫風轉變的太突然了,昨天還一副嚴肅的要退親的樣子。現在又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他是什麼意思?
晉嫻薇杏目中盛滿了複雜的審視,俏麗的小臉上滿是疑惑。
看自己的碗裡快堆積成山了,出聲阻擋了佐孟繼續夾菜的動作,“太多了,不用了。”
不用了?也好,佐孟放下了筷子。
突然覺得有些尷尬了,試著找了話題。
“那我們一會逛逛街去?”說完眨巴了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認真的建議道。
逛街?想到上次去找他他出言諷刺自己游泳的事,晉嫻薇沒什麼好心情了。搖了搖頭,“不必了。”
他真心也好,假意也罷她都不在乎了。
畢竟眼下兄長借他們二人定親一事,讓陛下召父親回京才是。畢竟,父親在外那麼多年了。也是該回京頤養天年了。
她不能總是因為自己的女兒心性誤了父親的大事。
一場宴席下來,佐孟將自己灌了個水飽。
無他,畢竟這場席的主角是他們。晉嫻薇作為郡主又是女方自然是不怎麼能喝的。
佐孟只得主動攬下了這敬酒的工作,輪著圈子回敬了前來的嘉賓們。
看著江邊被王府包圓的北上船隻,佐孟砸吧了嘴巴直嘆,奢華啊。
知道的是北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水師要回京開戰呢。還是那句話,好大的排場啊。
不過一個人真用得著這麼多的人伺候嗎?
答案是不用的,為了不讓自己年齡各異的“手下”被人察覺出什麼種差異的感覺?
佐孟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在王府指出她的人員配備問題時,該做什麼事情時?先行一步,將自己的事率先料理好。
“大人,我們真的要與王府的隊伍分開?”
向前不解,大人不是已經答應了同王府結親嗎。眼下怎麼又要做出這“自立門戶”的事呢。畢竟一路跟著王府中人,不愁吃不愁穿的。
還這麼有面,他都有些不捨得了呢。
“按我說的做,儘快找只船。”最近幾日她的眼皮跳的厲害,總覺得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雖說跟著王府,行事確實方便了點。
可畢竟是寄人籬下,別人這麼做也是看在了自己願意投效“寄託”的份上。若是有朝一日,自己女子的身份暴露了。
那麼他們兩方還會有這麼體面的時刻嗎,答案是不會的。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她必須早些為自己做些打扮。
不能單純的依附他人,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他人的手上。於是,在北上的途中。佐孟尋了個藉口,回鄉探親。
借這個機會讓自己鬆快點緊繃點的精神,活動活動筋骨去。整日坐船,她都要恐水了。
每天兩眼一閉兩眼一睜就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她的胡茬都快長出來了好嘛。
轟隆一聲巨響,船板吱呀呀的木板聲傳來。佐孟掀開了自己房間的帷幕,“什麼情況?”觸礁了?
不對啊,她們走的是水路不是海路啊。又不是泰坦尼克號,還能撞上冰山嗎?
“大人,聽說我們的船和宣威大將軍的船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