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錢拿去買棺材,也不會便宜那個胎神。”
&esp;&esp;梅望嶽聽著他一頓四川國罵,等他說完,十分平靜的表示,如果他不願意出這個錢,自己就不管這閒事了。
&esp;&esp;橫豎著急的又不是他。
&esp;&esp;表舅一聽就著急,連他一塊罵,罵他從小就是胎神,活得不像個人,他媽當初怎麼沒把他摁死在尿桶裡,跟著他爹學的都是什麼東西,媽媽這邊的親戚都不認了,簡直不是人。
&esp;&esp;梅望嶽掛了電話,不願意聽他的髒話。
&esp;&esp;沒多久,母親又打電話來,說他怎麼這樣沒禮貌,表舅的電話說掛就掛,跟他父親一樣讓人厭惡。
&esp;&esp;梅望嶽等她說完才道:“要不這個錢你替表舅出?”
&esp;&esp;電話那頭沉默一下,道:“這錢你先出,你表舅出來會還給你的。”
&esp;&esp;梅望嶽冷漠的很,說自己破產了,還有一身病,正缺錢治病,沒錢墊付。
&esp;&esp;母親聞言,尷尬的掛了電話,梅望嶽神情淡淡,收起手機回頭看向丁雲。
&esp;&esp;丁雲覺得這叼毛怕是演苦肉計,當著她的面打電話,還放外音給她聽,這是指望她良心發現,減免賠償?
&esp;&esp;他做夢,老孃良心早讓狗吃了。
&esp;&esp; 你真敢說
&esp;&esp;梅望嶽認為這是陽謀,他實在不想摻和這事兒,所以用這種方式告訴丁雲,他做不了主,就是個傳聲筒。
&esp;&esp;丁雲笑話他白費心思,莫不是忘記那天是如何推倒她的。她現在的腰傷,梅望嶽也有罪過。
&esp;&esp;梅望嶽頓了頓,說他當日還曾幫忙把人送去醫院,這又怎麼算?
&esp;&esp;丁雲反問,源頭不是你表舅缺德,前妻的事兒處理不好,才導致我遭殃麼?要怪還是怪你表舅,害得我表舅的喜宴成了災難,孩子滿月都不得圓滿,簡直是癩蛤蟆親親,噁心死本公主了。
&esp;&esp;這猥瑣的形容讓梅望嶽有點呆滯,他看著這個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女人,覺得她跟自己遇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一樣。
&esp;&esp;她簡直是猥瑣至極。
&esp;&esp;是的,從小到大,沒有一個同齡女性在他面前,露出過這樣邋遢且猥瑣的面貌。她們永遠是矜持的,嬌羞的,或者靚麗強勢自信獨立的。
&esp;&esp;丁雲這種他真沒見識過。
&esp;&esp;想到第一次見面,她看到自己洗澡流口水,梅望嶽就心情古怪。眼下她就像塊牛皮糖,黏著人不好甩開。也不對,更像是強力膠水,把他們黏住了,根本不好脫手。
&esp;&esp;“撇開我表舅的事不談,我上次推你,給你造成什麼樣的傷害,你需要多少賠償,開個價吧。”
&esp;&esp;丁雲意外他的拎的清,又覺得這符合他的性子,自己的麻煩自己賠償,表舅的破事表舅處理。他不佔別人便宜,別人也別讓他吃虧。
&esp;&esp;這種行為看著很有規矩,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不願意傷害麻煩別人,也不想被別人麻煩傷害。但是在這種行為就導致,他很難跟誰深入交流,產生友情愛情。
&esp;&esp;想起他剛才跟母親的對話,顯然家庭關係不好,父母或許已經離異,從小跟著父親長大,而父親也是個冷淡性子,並且從小教導他不要給別人添麻煩。
&esp;&esp;丁雲見他似乎害怕被人碰觸,忽然問:“你是不是單身?”
&esp;&esp;梅望嶽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丁雲頓時道:“那你給我跳個脫衣服吧,跳完我就不要你的賠償,只折騰你表舅去。”
&esp;&esp;丁奶奶一出來就聽見這句話,就見孫女無賴且流氓的躺在沙發上,好似舊社會逼良為娼的地主老爺,而梅望嶽就是走投無路的長工,一臉悲憤卻無可奈何。
&esp;&esp;她覺得孫女下一句就是,脫啊,還要老爺我親自動手不成?
&esp;&esp;丁奶奶上去給孫女一錘子:“一天天的,這是姑娘家家能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