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明媚。
屋子裡一下子增添了幾分春意。
“鍾哥,九龍盤裡的東西都是買的,我媽不會做,只有瓜子是自己炒的。”
關美玲嘲笑著母親,給鍾志遠倒上茶。
這年頭,但凡自己能做的,都不會去買。夏天吃瓜就把瓜子曬起來,過年自己炒了吃。
鍾志遠笑笑,他並不覺得家務活是女人的必修課,但會家務確實加分不少。
他只呡著茶,不動筷子。
“你不吃啊?”
“我都吃撐了。”
“那磕瓜子吧?”
“太麻煩!”
鍾志遠不喜歡磕瓜子,不喜歡吃蝦,不喜歡吃螃蟹,因為太麻煩。
關美玲看了鍾志遠一眼,捏起一粒瓜子,展開兩片紅唇,用齒尖嗑開,將瓜子仁放在手心裡,一粒粒嗑啪嗑啪的,攥了一手心。她暖暖地微笑著,將手心裡的瓜子仁伸向鍾志遠。
“這下不麻煩了吧?”
鍾志遠將手掌伸到關美玲手掌下面,接過瓜子仁,沒心沒肺地說:“不麻煩了!”
捏起瓜子仁往嘴裡扔。
關美玲開心地看著他吃瓜子,又捏起一粒瓜子,繼續剝。
“阿姨呢?不會去煮蛋了吧?我可吃不下了啊!”
鍾志遠發現張秀清不在房間裡,恐怕真去煮蛋了。
關美玲笑而不答。
果不然,張秀清端了碗蛋進來。
“我吃不了!”
鍾志遠苦笑著說。
“沒事,能吃幾個就吃幾個。”
張秀清鼓勵道。
鍾志遠硬著頭皮吃了一個,實在吃不下了。
關美玲見狀,搶過碗來,瞟了鍾志遠一眼,埋頭吃了個精光。
張秀清心情複雜,一個忘情,一個無心,直為女兒擔憂。
鍾志遠沒待一會兒,蕾蕾和苗苗也相繼而來。
兩個女生沒有得到吃滿碗的待遇,但年青人也不在乎這種禮儀。四個人湊到一起,可就熱鬧了。三個女生對春晚的節目展開了熱烈的交流。
“我喜歡沈小岑的,請到天涯海角來,這裡四季春常在……”蕾蕾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深情地唱了起來。
“我覺得朱明瑛的回孃家好玩,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身上還揹著一個胖娃娃嘵,咿呀吩得喲喂……”
苗苗熱烈地說,也唱了起來。
“外婆的澎湖灣也好!”蕾蕾感嘆道。
都津津樂道晚會的歌曲。
“鍾哥,你喜歡什麼節目?吃麵條嗎?”蕾蕾問鍾志遠,“我爸可喜歡了,肚子笑痛了。”
“我可不是你爸哦!”鍾志遠調侃道,蕾蕾皺起了鼻子向他示威。
苗苗哈哈大笑,關美玲陪著笑。
“罰你唱首歌!”蕾蕾撒嬌地說。
“好啊,沒聽過鍾哥唱歌!”苗苗拍手歡叫道。
“鍾哥,你和美玲唱《劉海砍樵》吧!”蕾蕾滿眼促狹地說。
“好!好!好!太好了!我要聽!”苗苗熱烈地鼓掌,連連叫好。
鍾志遠沒想到關美玲看著他,眼睛全是期待,倒把他弄尷尬了。他狠狠地瞪了蕾蕾一眼,忽然狡黠地笑了起來。
“你和我唱!”
“啊?我,我不會……”蕾蕾沒想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了,一時拿不定主意。
“不唱?哪不是我的問題了。”鍾志遠很乾脆地說,問題解決了。
“不行,我唱!”
誰知蕾蕾咬定了牙,把自己豁出去了。
鍾志遠見這樣也沒攔住,很可惜。
“我這裡將海哥好有一比呀!”蕾蕾略一呼吸唱了起來,聲音很清亮,讓鍾志遠很意外,這丫頭嗓子不錯。
“胡大姐!”鍾志遠接了一句。
“哎!”蕾蕾應道。
“我的妻!”鍾志遠唱完,自己笑噴了。
苗苗和張秀清也都笑了,關美玲卻沉鬱著,勉強地閃笑了下。
“啊?”蕾蕾一點也沒受鍾志遠的笑場影響,接道。
“你把我比作什麼人羅!”
“我把你比牛郎 不差毫分哪。”
“那我就忘記詞了哦!”唱到這,鍾志遠不記詞了,瞎唱了句,把苗苗逗得哈哈大笑,連關美玲也噗呲笑了出來。
“鍾哥,你的聲音真好聽!”
蕾蕾意猶未盡,有些遺